第42期 火燒烏巢【公元200年10月】
火鳳前文提要(第四十二集)
賈詡施展偽軍狀 袁方策劃假合謀 關羽知道劉備身在袁紹陣營,立即把曹操所贈之物歸還, 帶同兩位兄嫂離開曹營,向汝南進發。 賈詡早有先著,密藉關羽回巢,聯合穎水關大軍一舉剿滅劉備, 幸得趙雲先下手為強,暗殺穎水太守審良。 賈詡卻在此時立下破劉備軍令狀,壯言一出劉備只得堅守不出。 過後才發現賈詡實則在幫曹操拖延時間,最終要破的不是劉備,反是高覽。 另一邊廂,司馬懿前往鄴城,把曹操的軍機告知袁紹謀士許攸, 試圖誘騙貪財的許家道出袁軍供糧路線。 卻不知道原來袁方早有安排,許攸投曹,目的竟是引曹操到烏巢受死!? 火鳳燎原 第四十二集 介紹 一矢射三鵰 五命換真相 波瀾壯闊的官渡之戰,袁軍奇襲不斷,逼得曹軍勢劣糧盡。就在勝負快要分曉之際,一位商人和一位奇人各自潛流暗湧,精彩交疊。人命無價,當作成就計謀的棋子,也可賤如無物;至親無價,當作成就大業的障礙,也可格外無情。司馬懿的傷人商道,袁方的一矢射三鵰,將要揭開出人意表的突變! 燎原後語(第四十二集) 自然界中,大象深知命不久矣,就會擇地靜靜離去,稱為象墓。 漫畫界中,在小弟工作桌的一個抽屜, 久不久就有一些小蟑螂靜靜地伏屍離去。 殘骸之多,蔚為奇觀。我如何扭盡六壬,也不能阻止這群「大爺」, 把這個地方成為無牌的亂葬崗。由於苦無對策,唯有視之為天意, 或是風水陣……或許,這是一張擁有靈異力量的神桌。 終有一天,大英博物館會用高價來收購吧。 |
第三百三十三回 槍桿兄弟
天下熙熙,
皆為利來;
───
官渡城外地下死屍遍地,後面不斷有大批袁軍,袁軍大喊「梯子軍,前進!」「前進!」
城牆上的曹軍見狀亦大喊「袁軍又來了!」「撐著!」袁軍與曹軍在城牆邊混戰。
地道內,袁軍將支撐地道的木柱通通綁上繩子。
一名士卒說「田鼠,要開始了!」「差不多了,全部人退走!」「下面的快撤!」「聽到了嗎?」
從地道爬出的袁軍道「沒回應,看來窒息死掉了。」「別理了,動手吧!」「馬匹!」
一名士卒揮動手中的鞭子抽打馬匹說「去!」繩子被繃緊發出「咱。」「咱。」「咱。」「咱。」之聲,接著支撐的木頭被拉下,上方的岩石不斷落下發出「口隆---」「口隆---」「口隆---」的聲音。
城牆上的袁軍大喊「這裡不行了,多調一些人過來!」
夏侯惇道「袁方,你就只有這些嗎?」
突然之間夏侯惇腳下的城牆發出「崩。」的聲音而裂開,夏侯惇心驚「!」,接著城牆崩塌,曹軍士兵掉落到地面來。
──
【建安五年(公元二OO年)十月,在袁紹強大的兵力下,曹操漸漸陷入弱勢。】
袁軍見狀說「塌了,寨牆塌了!」「田鼠成功了!」「先鋒,前進!」「殺---」塵湮之中出現一名袁軍將領的身影。
曹操在聽取來報的軍情後道「這支攻寨隊似乎特別厲害…」「抵住,別讓他們進來。」「是了,剛才說到哪裡?」
曹操旁的李典說「荀彧認為後方多人有疑,許都內有人煽風點火,人心惶惶。」
曹操聽後道「終於出現了……」
李典說「是的,他們見勢色不對,暗中與袁方私通。」「再說,近來兗州糧草不繼,一眾商家似乎心意有變……」「我手上有一份名單…」「主公敢看嗎?」
曹操道「想必當中有不少我的好友吧…」
李典說「不只好友,還有兄弟。」「主公,這個混帳的年代,能活已不易,能信任的東西……就只有槍桿子啊!」
蒙面袁將手中的長槍已刺傷夏侯惇的左肩,袁將用力將長槍壓住夏侯惇而發出「喀。」之聲,夏侯惇發出「嗄。」的聲音,左手緊握著長槍不讓對方將之壓制。
袁將道「死。」
這時後方的夏侯淵趕到大喊「哥!」「小心。」手中的長槍刺中袁將的咽喉。
袁將被刺後退聽到夏侯淵的話心想「哥……」「哥哥……」
最後袁將倒在破裂的城牆邊看著夏侯惇與夏侯淵兄弟,袁將的眼神慢慢無光心想「哈哈……」「咱們鄉裡的人……」「你們全部都來了啊……」
第三百三十四回 商相傷殤
天下攘攘,
皆為利往。
《史記》司馬遷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出自我國西漢著名史學家、文學家司馬遷《史記》的第一百二十九章「貨殖列傳」。意為普天之下芸芸眾生為了各自的利益,而勞累奔波樂此不彼。這也充分地說明了司馬遷對金錢的認識。
───
【鄴城】
川流不止的人潮在其中穿梭,而在一輛馬車上司馬懿道「看,那個戴草帽的,自抵這裡後,一直被跟著。」「現在要幹甚麼,也要小心啊。」
田德看了馬車外面之後問「那麼,還去見袁譚嗎?」
司馬懿回「我在許都有勢力,對其有幫助,雖然袁方對皇室沒有興趣,但是,保守派仍視為主線。」「公子譚是想借我拉攏皇室,助其勢力。」
田德聽後再問「仲達想左右逢源?」
司馬懿答「這裡的鬥爭遠超我想像,雖說袁方坐大,但袁氏子侄仍不可忽視。」「或許,咱們把持雙方勢力,可立於不敗之地。」「我走向公子方;而你…可以向公子譚那邊逛。」
田德說「你是想利用袁譚救我伯父?」
司馬懿道「袁方的敵人,就是公子譚的盟友啊。」「官渡一敗,袁方則失勢。」「公子譚趁機回來,到時候…田家必重回正軌了。」
田德問「這一仗…不…不會有問題吧?」
司馬懿看著窗外回「若袁方敗陣,你認為區區數萬曹兵仍可踏進河北嗎?」「別忘了河北仍有壓倒性的軍力,要打,談何容易。」「你也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幫曹操找出袁氏的破綻。」「這趟,倒是收穫不少。」
田德聽了司馬懿的話疑惑的問「仲達啊,曹操如此待你,你仍這樣幫他?」
司馬懿答「商人本色,不做無謂的犧牲。」「曹操愈信任我,我就愈有機會,終有一天……」「我會吞掉他,讓他含恨而終。」「咱們相識多年,你對我瞭如指掌,所以你才會來找我吧。」「喔,停一下。」
馬車停在一位攤販前,司馬懿問「老闆,近來生意好嗎?」
老闆頭戴著斗笠回「托賴,貨散得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收檔了。」
司馬懿道「一斤五錢,供貨一年,送兗州,可以合作嗎?」
老闆說「五錢?那要賠本了,恕難接受。」
司馬懿道「那就算了。」
老闆說「隨便。」
馬車離去後,田德道「去到哪也要做買賣,果然是商人本色啊。」
司馬懿說「懿一向看好河北,這是為將來作打算啊。」
田德道「那好,當有一天你吞掉曹操,咱們一起打拚吧。」
司馬懿說「好的。」「喔,再停一下。」「他們來接我了。」原來是楊清和段翦兩人站在一輛馬車旁邊在等他「我不方便見袁譚,你自己去吧。」「過幾天我會要脅許元,你就見機行事。」「自己小心。」
當司馬懿隨著兩人離去之後,田德嘆了一口氣「唉。」
這時馬車外的車伕說「田少爺,咱們也被跟了。」
田德道「怕甚麼,沒問題的。」
車伕問「田少爺認為司馬懿可以幫你?」
田德回「他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一定可以的。」
車伕再問「聰明得可以對付袁方?」
田德答「放心,只要袁方倒下,將來可以合作倒曹。」「一切順利……」「向大公子說,田德已引『狼』入室,而『狼』,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車伕笑著說「公子譚聽到一定很高興。」「放心,當事成之後…」「田家想要什麼好處也有。」
市場上,袁家士卒露出令牌將剛才與司馬懿談話的老闆給帶走。
一名頭包著帽巾的攤販道「老闆被問話,看來被跟蹤了。」
旁邊的攤販問「那麼說,剛才車子來過?」「媽的,他被出賣了。」
包著帽巾的攤販說「一斤五錢,不合理啊。」
旁邊的攤販道「老闆一定不賣。」
包著帽巾的攤販說「老周去了汝南,這裡靠你了。」
旁邊的攤販道「明白。」「擺攤,」接著他頭戴斗笠,手拿扁儋,兩旁掛載著沉甸甸的竹簍。經過一位乞丐裝扮的人時說「幹活。」
而那名乞丐聽了之後說「嗨。」
第三百三十五回 一斤五錢
禍福無門,
唯人所召。
───
鄴城夜裡,袁軍士卒不斷奔跑著將一座宅邸包圍著,旁邊有不少民眾在圍觀著,一名騎著馬的人大喊「小楊,老大在嗎?」
在一座宅邸中,老賈坐著道「那麼說,出事的是許家。」
先前騎著馬的人說「是的,許家被控貪污,官兵奉命逐城抄家。」
老賈道「咱們還沒有動手,看來他們先發制人了。」
旁邊一名戴著斗笠的男子說「老大,此事牽連甚廣,想必咱們也難置身事外。」
老賈問「通知大夥,準備撤走。」「對了,公子回來了嗎?」
旁邊的人回「公子今早應田德之約,此刻理應回來。」
戴斗笠的人接著說「但,聽說期間他們學兄們接走了。」
老賈聽了後道「接走了……」心想「現在還沒回來……」心中有股不好的念頭。
郊外,一輛馬車不停前進,這時駕車的車夫大喊「停。」待車子停止後,向後面的人說「下車。」
後方的人下車腳發出「踏。」的聲音。
車夫道「老爺,帶來了。」原來車上所載之人為司馬懿。
許攸說「總算找到保命符了。」
司馬懿問「許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許攸回「都怪自己不好,沒好好教導子侄,這趟連累你了。」
許攸旁的人說「司馬懿乃袁氏要人,不如拿他換公子吧。」「老爺,元公子被捕,只怕性命難保。」
許攸道「換什麼?袁公嚴明,咱們又在鄴城樹敵太多,只怕難以如意。」「況且這次抓人的是公子方,看他有大義滅親之意。」
司馬懿說「許大人,在下對此事深惑抱歉,但是……」
許攸道「但是許家不可亡……」「或許,只有在他方重振聲威。」「我想起了當年跟我稱兄道弟的好友……」「押他上車。」
在一旁的士卒回「是。」
司馬懿說「滅門之禍,感同身受……」
許攸笑著道「小子,想必曹操看到你……」
司馬懿接著說「一定會很高興吧。」
【建安五年(公元二OO年),十月,袁紹重臣許攸貪贓枉法,家人被捕。】
【許攸逃脫,挾司馬懿直奔曹操。】
許攸邸,士卒不斷將財物搬出,旁邊一名男子大喊「喂!小心點!」
在一旁監督的將領道「總管,此乃『抄家』,咱們演戲也要做整套啊。」
總管說「你明知這是假抄家,老爺他日回來,如有閃失,就要你好看!」
袁將問「許元呢?還不出來『入牢』?」「快天亮了,我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啊?」
這時一名士卒用跑的進來大喊「大人!」並在袁將旁邊報告。
袁將聽了疑惑問道「誰說我派人去了?」「混帳,午後才會到達的啊!」「快查!他們往哪裡走了?」
郊外,曹洪站著不知在等待何人出現。
這時一名士卒說「大人,出現了。」
曹洪道「比預定日子早了點啊。」
賈逵說「洪爺真早。」
曹洪問「司馬懿他人呢?」
賈逵回「出了一點意外,望大人見諒。」
曹洪道「算了,他只是郭嘉施計之一,不成功也沒問題的。」
賈逵說「不,司馬懿今晚一定會到。」
曹洪問「那好,我們要的許元在哪?」「相信他的情報一定大有作用。」
賈逵回「抱歉,司馬懿帶來的是許攸。」「故友重逢,相信主公不必對牛彈琴吧。」「另外……公子說許攸狡猾,弦外有音,所以他斗膽為主公對症下藥。」「有了此物,許攸必會對主公無所不談。」
在一旁戴著斗笠的男子說「洪爺,請驗收。」並將盒子打開,裡面赫然是許元的人頭。
賈逵道「許元首級,乃下馬威。」「若主公認為許攸言過其實,可出此物。」「若主公認為許攸冥頑不靈,斤斤計較不行,就加五錢藥引。」「一斤五錢,對症下藥,無往不利。」
曹洪看著後方馬車下來的人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賈逵續道「許攸五位骨肉,請驗收。」
在後面的三船則是說了一聲「嗨。」
第三百三十六回 以誠同窗
曲妙人不能盡和,
言是人不能皆信。
───
白馬城內,一名士卒奔跑來報消息「報。」「官方消息發佈,許元畏罪自殺。」「而許攸潛逃,行蹤不明。」
袁譚聽後疑惑的問道「自殺?不會吧……」「郭圖,你怎看?」
郭圖問來報的士卒「那麼,司馬懿呢?」
士卒回「沒有消息,相信也走了。」
袁譚高興說「哈哈哈,不出所料。」「老弟,你這個朋友真是『高明』啊。」
田德道「我早說過這同窗厲害。」「許元乃小角色,他竟把主角許攸帶走了。」「公子,許家已除,咱們少了一根眼中釘。」
袁譚不安的說「只是下一根釘…是我吧。」「袁方要開始拔了……」
田德問「公子是說承繼之事?」
袁譚回「對,關於我的設身問題。」
郭圖道「是繼也,但非承。」「聽說主公想將大公子過繼袁華。」「袁華乃主公族弟,而公子您一旦過繼……」
袁譚接著說「將會永遠失去繼承權了吧。」「袁方,你他媽的。」
──
【官渡袁尚大寨內。】
審配道「戰了多月,終於休息了。」「但,我認為其中有因。」「現我方佔優……」「十五路圍攻曹寨,雖沒馬上取勝之跡象,但仍將曹操圍得喘不過氣來。」
袁尚聽後說「曹操有五大部隊,每隊皆要應付三支部隊。」
審配道「沒錯,早、午、晚陸續攻擊,看來他們很快吃不消,你來報一下。」
在審配旁邊的軍師回「是。」「張郃領三支,圍攻南面的夏侯淵。」「而高覽軍則與青州二軍攻打北面的夏侯惇。」「陳、張、陸三軍令曹洪無法從東面突圍。」「鄧、李、馬三軍令樂進的西線頭痛不已。」「大平道樂壹在外圍擊,三支部隊咬住韓浩不放。」「而我軍,則與三奇賈詡不分勝負。」
審配手指著戰盤上的棋子道「如此說,曹軍每支皆被我方咬住。」「現在停戰,在中路卻退出一線路來。」「這條路卻與休戰關係連連。」「如沒算錯,許攸由此路直達曹營。」「而且,這條路更直抵烏巢。」「烏巢裡有什麼,公子你也清楚。」
袁尚說「一奇袁方之計,果然令人嘖嘖稱奇。」
審配道「公子,為防有變,曹操必會馬上動手。」「咱們忍耐多時,」
袁尚接著說「就在等這個時刻。」
袁譚道「發兵,取漁人之利,」
郭圖跟著說「將一切功勞奪回來。」
發計有三種:
一是單向而發;
二是雙方互發;
第三種,是融會貫通。
而重點是,
讓敵人知道你的下一步。
──
【官渡城內】
曹操問「那下一步是什麼?」「袁方的下一步?」「糧草在哪?」
許攸回問「不如說,孟德的糧草剩下多少?」
曹操再問「烏巢真耶?」
許攸不答再反問「一年糧草?」
曹操道「那麼,不是烏巢?」
許攸說「半年?」「那麼說,是一個月。」「大家只剩一個月命了。」
曹操鎮定的問「你認為如此?」
許攸看著盒內許元的人頭回「我許攸是不怕死的,我死後……」「我的子孫只會得到更多,」
這時突然有布被打開而發出「沙。」的聲音,許攸轉頭一看發現帳篷被士卒打開,而他的五位骨肉則是跪在那邊。
許攸斷斷續續的說「更…」「強……」接著大叫道「嘩!呀呀呀……」「曹操,你這個…」
這時被許攸帶來的司馬懿向郭嘉擊掌發出「啪」的一聲。
司馬懿問「可以繼續?」
郭嘉回「請。」
許攸跪著向曹操磕頭說「在故巿!」「烏巢是騙你的!」
曹操冷眼看著許攸。
許攸續道「孟德,咱們是多年同窗,一…一向以誠相見。」
第三百三十七回 一箭三鵰
有人逐鹿取中原,
有人射鵰覬天下。
────
【南阪】
大批的軍隊從城門出發,打算遠赴戰場。
「真的讓他們調走嗎?」
「沒辦法,這批兵以前是他的。」
在城門樓上,袁方部下楊清及段翦眼巴巴看著大軍離去。
楊清:「如此急進,實有破釜沈舟之勢啊。」
「說得對,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許家失勢,他們就有恃無恐,氣勢淩人。」段翦說:「咱們雖頂替許攸,但威信不足……這點,早在他們計算之內啊。」
他們……是誰?就是因戰敗而受冷落的袁家大公子----袁譚。
「大公子,將領及部隊全到手了。」一名傳令兵向走在前頭的袁譚報告。
「好。」袁譚笑著下令:「全軍引進,出發!」
他現在人強馬壯,可要一雪前恥。
──
【官渡】
曹營的大寨外,袁軍就像螞蟻群起而攻,箭雨紛飛,不論曹軍如何守城,袁軍的士兵總是一個接一個湧上來。
而寨內領軍的夏侯惇眼見戰況膠著,便朗聲問:「副將,報告軍情!」
「這次的攻擊非同小可,各寨被重重圍困,咱們要靠自己了!」在場的副將答。
「好啊,終於來了!」夏侯惇咬一咬牙,使勁擊退不斷湧上來的袁兵。
寨外高覽軍本可有機可乘,但突然出現了情況。
「高大人,下方的我軍亂了!」高覽軍副將報告:「咱們後軍再遇賈詡奇兵!」
「賈詡不是與袁尚膠著的嗎?」高覽問。
「報!袁尚軍退了!」
『退了……』高覽愣住『媽的:你這袁三公子!』
「轉告都督,高覽再遇賈詡……」他只好無奈地下令。
──
【故巿】
「咱們急退,賈詡調兵直上,高覽早有前科,一定難以匹敵。」袁尚斥侯向袁三公子報告。
袁尚:「審配,這樣做沒有問題嗎?」
「公子放心,高覽早晚也會退的。」審配答:「如袁方所想,高覽一退,就讓出路來。」
「只是,這次換咱們主動罷了。」大軍正處於高地的密林中,審配信心十足說:「這傢伙想怎走,也走不出我掌心的。」
忽然,有一大隊出現在下方平原。
「看,不出所料,他來了。」審配笑答:「公子,咱們霸佔要地,不可讓給他。」
「那好,你去跟他會一會吧。」袁尚命令著。
──
不一會,審配騎馬來到袁方軍之中。
「曹操將要攻打烏巢,審大人又怎會來此……」袁方笑問。
「喔,都督別誤會,只因我軍得到消息,曹操棄烏巢取故巿,三公子怕有誤大人之策。」審配也笑著回答:「故引兵前來為都督堅定後方。」
一旁大將張郃聽罷,也出聲道:「大局為重,莫繞圈子啊。」
審配:「那好,既然都督用計兇狠,就別連累自己人。別以為我不知道,許攸投曹,本可帶走五個兒子,只是有人讓他們留下,最終被人捉了。可憐的許攸,還不知道使計者的狠毒。」
審配狠批了袁方一頓,最後拱手作揖:「同為謀士,心照不宣,見諒。告辭。」
「好厲害,一下子就被他看出了。」張郃道:「山上要地己被佔,咱們已失主動。如他所想,咱們要跟三公子平分功勞了。」
「公子,他們已跨過原計,朝下一步來了。」張郃接著說:「成了。」
「一隻來了。」
「啪。」
袁方淡淡而笑,以手指拍了一響。
──
【官渡曹寨】
「喔。」剛打退高覽的賈詡,在寨內瞧見一大隊袁兵衣著的騎兵,意外了一下。
看真一點,全都是面上佈滿疤痕的彪形大漢,穿著寨外死去袁兵的戰甲。
賈詡:「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袁兵入寨了。」
「主公,高覽已退,前面的路通了。」曹軍副將大聲叫道:「騎兵隊,記住從許攸那裏得到的暗號!」
「賈大人,下方汝南出現敵軍,勢如破竹。」另邊廂,斥侯亦向賈詡報告軍情。
「明白,我馬上就回去。」賈詡說:「你們也要小心高覽回擊。」
此時曹操正騎著馬走過來,向賈詡說:「這次實在辛苦你了。」
賈詡:「主公也要小心。」
曹操:「各將皆被圍攻,只剩我寨可以發兵。況且,這支軍只有我可駕馭。」
此時寨內一大批精銳的騎兵喬裝已畢,等待出發。
「賈詡,機會只在一瞬,」曹操臨行前說:「而你,也想看看『孟德兵法』吧。」
──
【故巿,夜深】
「都督,袁譚也來了。」袁方副將報告。
「第二隻也知道我的下一步了。」
「啪。」
袁方再一次拍打手指。
「還有一隻,大大的……」袁方吟道。
「都督,高覽難敵賈詡,已退兵了。」副將再次報告。
『第三只雕都來了。』
「啪。」手指撀打著聲響。
『袁譚、袁尚,還有曹操……小心,我的第三步來了!』
第三百三十八回 兄弟內鬨
一鵰,
二鵰,
───
【烏巢】
袁方部曲「蔣奇」道「恭迎主公。」
大將軍袁紹問「決戰了?」
蔣奇回「是的,經歷多月,咱們終於可以引曹操出寨。」
袁紹再問「那麼是攻這裡?」
蔣奇沉默不答。
袁紹追問「怎麼不說話?」
蔣奇遲疑說「這……」
袁紹最後問「蔣奇,這仗該如何打?」
蔣奇無法回應「……」
袁紹身旁的呂翔大吼「蔣奇,到底說不說!」
袁紹解圍道「呂翔,算了。」
呂翔忿忿道「但是您才是主公啊?」
袁紹言「袁家素有內憂,為防有人干預,不說也是有理的。」「咱們就聽都督的指示吧。」
眾人「是。」
接著一名士兵到呂翔低語。
呂翔說「主公。」「恕屬下多言,主公太放任袁方了。」「剛收到白馬及外圍的消息……」「袁譚,袁尚兩位公子都向故市去了。」「此事……」
袁紹聽後道「讓我靜一會。」
袁紹騎著馬心裡暗想「譚兒、尚兒……」接著吐一口氣「呼……」再想「那『鶴』……要起飛了。」
──
【故市】
袁尚向身邊的斥候問「袁譚的先鋒來了?」
斥候回「是的,但是他們說咱們佔據了要地,要求讓他們一塊。」
袁尚言「兄長倒想的美。」「連都督袁方都讓我三分,他這敗犬竟敢與我分功?」
審配問「還沒找到曹操的部隊?」
斥候答「是的,但…估計兩個時辰後會到。」
審配說「公子,曹操馬上就到了,別讓步,堅守要地。」
袁尚道「來人,派人去烏巢,將袁譚的惡行全數告訴父親!」
這時一名士卒大喊「公子,袁大公子的先鋒來了!」
袁尚罵說「媽的,他來硬的了!」
接著一路騎兵來到,大喊「讓路!」「讓路!」並直入袁尚部隊的陣地。
袁尚士兵大喊「公子有令,請回!」
領頭的將領罵道「媽的,小三要向老大耍賴皮嗎?」
雙方開始爭吵「別理他們,休息一下,等曹操!」「讓開,此地是咱們的!」「混蛋給我退回去!」「你們想打嗎?」
滿臉傷痕的士卒說「對。」說完便用長矛刺濄方胸口。
旁邊的士兵大喊「幹什麼?有人動手了!」「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一名士卒說「公…公子……」「大公子的部隊動手了!」
袁尚一驚心道「袁譚,你……」
雙方已經開打。
士卒問「公子,情況一發不可收拾,現下如何?」
袁尚下令「發兵,先暫壓他們!」
士卒說「但……但兩軍一模一樣…」
隊伍開始混亂,士兵大喊「那邊在打,讓我們過去!」「站住,我怎知你是哪一邊的!」
袁尚問「審配,眼前亂成一片,怎麼辦?」
審配答「快找袁譚!」
士兵道「公子,大公子主軍來了!」
袁尚言「快找他,別讓情況惡化下去!」
士兵大喊「報,袁譚兵至!」
遠處身穿袁軍軍服的一人說「主公成功誘敵了,練了多年,終於見到我方夜行軍的威力了。」
旁邊的人笑說「哈哈,合作無間,縱使蒙眼也能感受到自己人在何方。」
接著那人道「好!初戰成功,馬上改道攻寨!」
這時袁譚軍出現。
袁譚的肩上了一箭,而他怒道「動手,格殺勿論」「他媽的袁尚!」「你竟敢暗算我!」
第三百三十九回 火燒故市
三鵰。
───
【故市、後山】
張郃對高覽說「歡迎歸來!」
高覽回「退到這裡,位置更好啊!」
張郃笑說「哈哈,這是被三公子『逼』的。」
這時一名袁家士卒騎馬來傳軍情說「報!袁譚、袁尚開戰了!」
張郃聽後道「很好!貪功心切,反而惡犬相噬了。」
士卒說「是的,公子料曹操必以許攸的情報為軸,假扮我軍,引二人相惡。」
高覽道「兩位公子素來積怨,打起來肯定精彩。」「不過,曹軍的速度實在驚人。」
這時蔣奇騎著馬從旁邊出來說「是赤兔。」「呂布麾下的赤兔軍歸入曹方,難怪斥侯全跟不上。」「剛收到消息,曹營主寨已發一半軍力前來,就是這批騎兵。」「主寨兵力減少,不能久守,看來,必有決一死戰之意。」
張郃聽後道「好,你先回去,將兩位公子的違紀告知河北父老。」
蔣奇說「那麼說,就算此仗是勝是負,咱們也可剷除這兩頭惡犬了。」
高覽笑道「哈哈,雖然咱們可進可退,但公子也不想敗退吧。」
這時又有一名斥侯來報「報,曹軍來了!」
高覽聽後說「呼,來了!」
曹軍的騎兵奔跑發出「口隆---」寨內的箭不斷射出「咻---」但卻沒射到曹軍。
袁軍士卒大喊「逆風,太遠了!」「等他們再靠近一點!」「來了,預備!」「前一、上三!」
曹軍騎兵大喊「騎射隊,搭前!」「後一,上三!」
雙方在一輪箭雨後,只見寨內的袁軍弓箭隊受到攻擊,而曹軍的騎兵則是沒有損傷。
曹軍將領見狀道「順風,不錯!」「箭隊掩護騎二隊,給敵打開一個缺口!」
士卒回「是!」
曹軍將領大喊「掩護!」
曹軍士卒將鐵勾勾在木寨中間的縫隙發出「卡。」接著說「拉!」
「碰」的一聲,木頭被拉出來。
曹軍將領大喊「三隊,入寨!」「四隊,混入敵軍!」
袁軍將領見狀說「同一裝束,小心別被他們混進來!」「退、退下!」
曹軍騎兵到達糧食堆,曹將道「一隊,入中。」「是這裡了!」「五隊,準備放火!」
這時將領旁邊的一名士卒說「隊目,你看!」「遠方,起火了!」「隊目,寨外來了二軍!」
曹將道「好傢伙,左右被挾了!」
張郃說「我軍已退,敵已入寨,順風,點火!」「放!」張郃軍騎兵士卒將手中的火把丟向帳篷,引起燃燒。
高覽道「箭隊,回後!」「點火箭,堵住全部退路!」「放!」高覽軍弓箭隊將點火的箭射向帳篷,同樣也起火燃燒。
曹軍士卒在用手中的長槍刺向糧食堆後,向將領報「隊目,糧堆裡沒糧!」「後方起火,左右也燒起來了!」「隊目,主公那支走得太前了!」
曹將聽後心想「糟了!」
另一邊的曹操主軍,士兵說「主公,咱們中伏!」
曹操問「現下如何?」
士兵回「前面的袁兵正在撤退!」
曹操道「混入敵軍,出寨後重組!」
這時曹操軍在看到前方的弓箭隊時都相當驚訝,士卒發出「喔!」並大喊「停!」「停啊!」
曹操見狀心想「換了裝束!」
而在寨外的袁方看著這一切說「曹操,官渡之戰,」並用手打了個響發出「咱。」的聲音,續道「已經結束了。」
第三百四十 回 火燒烏巢
甚至,
鵰巢也奪了。
───
【烏巢】
袁軍將領大喊「故市開戰了!」「都督有令,敵已入故市,烏巢改為支援基地!」「主公部隊,調五支作後援!」「大軍,準備出發!」「主公,咱們要調走,這裡交給您了!」
袁紹道「此役是袁方的心血,大家必須小心,聽令袁方。」
袁將說「放心,咱們一向視都督如主公一樣。」
待他們走後,呂翔道「那麼說,以後將他們交袁方了。」
袁紹說「是的。」
呂翔問「難道,主公打算退下?」
袁紹感嘆道「鵰兒們羽翼長了滿天飛,我這老人家實在捉不住啊。」
呂翔說「那是說三位公子吧。」
袁紹道「日子過得真快,十多年前,他們仍是稚子。」「現在,眼見的只有譚兒的任性,只有熙兒的不思進取…」「還有,尚兒視為至親,唯利是圖的外姓親戚……」「在我眼中,沒有看見他們小時侯的天真無邪,只見大而不當。」「終有一天,鵰兒掉下,我這老人才可……」
呂翔說「主公,本是同根,公子方總會有一絲情義吧。」
袁紹道「在我的培育下,方兒何來有情?」「何來有義?」「大業之路上,總有野草叢生,不可不除。」「置諸不理,路終會被掩蓋。」「所以,」
這時一名斥侯來傳軍情「主公!」「大公子與三公子引兵回來了!」
袁紹聽後一臉驚訝,而呂翔則說「看,公子方只為教訓他們,並沒乘機取其性命啊。」
袁譚、袁尚回到袁紹寨便互相指責。
袁尚大聲道「袁譚!我早與袁方有約,你何故帶人來破壞?」
袁譚說「媽的,要不是你擅離職守,曹兵又怎會得路,引兵來暗算我?」「再說,袁方本要去除曹操,是你故意搶山,奪其功勞?」
袁尚大罵說「去你的,現在兩軍失利,罪在何人,你心知肚明!」
呂翔見狀後道「主公,現在兩位公子安好,總算放下心頭大石。」「只要事後削去羽翼,老人與鵰,不失天倫啊。」
這時其他士卒問「大人,本來要燒烏巢的部隊如何處置?」
一名袁將回「故市已燒,叫他們回去吧。」
呂翔聽後疑惑問「奇怪,他們還沒收到消息嗎?」「是了,領軍火燒烏巢的不正是二公子袁熙嗎?」
袁紹聽後問「呂翔,你說是袁熙?」「三個都來了……」「如果我是袁方……」
這時一支馬車隊朝烏巢前進,而車內運的盡是可燃之物,領兵的兩名將領,其中一位說「這支是最早佈防的部隊,他們仍不知咱們要燒故市,」另一位聽後道「很好,繼續靠近。」
這時袁紹軍士卒靠近在柵欄邊大喊「看…他們的路線,停,馬上止步」
馬車隊大喊「燃火!」
袁紹軍士卒見狀說「媽的,主公正在寨裡啊!」
馬車隊將領道「順風,燃火,前進!」士卒將馬車放火燃燒,並讓馬將起火的馬車衝向寨內。
寨內的士卒大喊「糟了,他們放火了!」「媽的,不是自己人……」「早說曹操假扮我軍,一定是兩位公子引來的!」「敵襲,敵襲啊!」「敵人放火了!快抵住!」「咱們大軍已被調走,抵不住啊!」
一時之間烏巢烈火蔓延,而袁譚和袁尚仍然在爭吵當中。
袁譚道「看,你退兵不當,連曹軍也引來了!」
袁尚說「別含血噴人,是你不成?」
旁邊的士卒見狀道「兩邊打起來了!」「快通知主公!」「糟了,火車入寨了!」「看,火起得多快,這裡是故市一樣,全是易燃之物。」
袁紹見到烈火衝天心想「火燒烏巢……」接著說「故事,只是幌子。」「譚兒、熙兒、尚兒……」「還有大路上的野草……」
這時一名士卒牽馬大喊「主公,火來了,快上馬!」
袁紹續道「那野草…袁火大路的最大障礙,」
這時箭雨如下,牽馬的士卒連人帶馬被射死。
袁紹見狀心想「就是我,袁紹。」
呂翔左手臂被中一箭亦大喊「主公,快走!」
袁紹低頭不語想「我……」「三子……」「做得好!」袁紹跪地望著箭雨再想「野草已燒,那鶴起飛了。」「火燒故市,火燒烏巢。」「曹操與我皆入局。」「滅曹功在他,滅我罪在三子。」「完美的佈局…」「完美的佈局啊!」「方兒……毫無破綻!」「精采絕倫!」
袁熙軍士卒朝烏巢射火箭並大喊「曹操假扮我軍攻入寨內!」「別猶豫,火燒烏巢不是一早佈好的嗎?」
這時馬車的領兵者在寨外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原來兩人是段翦和楊清,段翦笑道「哈哈,袁熙還不知此計底蘊。」「派人通知公子,以曹操為餌,引目標入局,官渡之戰,最終目的達成了!」
天下熙熙,
皆為利來;
───
官渡城外地下死屍遍地,後面不斷有大批袁軍,袁軍大喊「梯子軍,前進!」「前進!」
城牆上的曹軍見狀亦大喊「袁軍又來了!」「撐著!」袁軍與曹軍在城牆邊混戰。
地道內,袁軍將支撐地道的木柱通通綁上繩子。
一名士卒說「田鼠,要開始了!」「差不多了,全部人退走!」「下面的快撤!」「聽到了嗎?」
從地道爬出的袁軍道「沒回應,看來窒息死掉了。」「別理了,動手吧!」「馬匹!」
一名士卒揮動手中的鞭子抽打馬匹說「去!」繩子被繃緊發出「咱。」「咱。」「咱。」「咱。」之聲,接著支撐的木頭被拉下,上方的岩石不斷落下發出「口隆---」「口隆---」「口隆---」的聲音。
城牆上的袁軍大喊「這裡不行了,多調一些人過來!」
夏侯惇道「袁方,你就只有這些嗎?」
突然之間夏侯惇腳下的城牆發出「崩。」的聲音而裂開,夏侯惇心驚「!」,接著城牆崩塌,曹軍士兵掉落到地面來。
──
【建安五年(公元二OO年)十月,在袁紹強大的兵力下,曹操漸漸陷入弱勢。】
袁軍見狀說「塌了,寨牆塌了!」「田鼠成功了!」「先鋒,前進!」「殺---」塵湮之中出現一名袁軍將領的身影。
曹操在聽取來報的軍情後道「這支攻寨隊似乎特別厲害…」「抵住,別讓他們進來。」「是了,剛才說到哪裡?」
曹操旁的李典說「荀彧認為後方多人有疑,許都內有人煽風點火,人心惶惶。」
曹操聽後道「終於出現了……」
李典說「是的,他們見勢色不對,暗中與袁方私通。」「再說,近來兗州糧草不繼,一眾商家似乎心意有變……」「我手上有一份名單…」「主公敢看嗎?」
曹操道「想必當中有不少我的好友吧…」
李典說「不只好友,還有兄弟。」「主公,這個混帳的年代,能活已不易,能信任的東西……就只有槍桿子啊!」
蒙面袁將手中的長槍已刺傷夏侯惇的左肩,袁將用力將長槍壓住夏侯惇而發出「喀。」之聲,夏侯惇發出「嗄。」的聲音,左手緊握著長槍不讓對方將之壓制。
袁將道「死。」
這時後方的夏侯淵趕到大喊「哥!」「小心。」手中的長槍刺中袁將的咽喉。
袁將被刺後退聽到夏侯淵的話心想「哥……」「哥哥……」
最後袁將倒在破裂的城牆邊看著夏侯惇與夏侯淵兄弟,袁將的眼神慢慢無光心想「哈哈……」「咱們鄉裡的人……」「你們全部都來了啊……」
第三百三十四回 商相傷殤
天下攘攘,
皆為利往。
《史記》司馬遷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出自我國西漢著名史學家、文學家司馬遷《史記》的第一百二十九章「貨殖列傳」。意為普天之下芸芸眾生為了各自的利益,而勞累奔波樂此不彼。這也充分地說明了司馬遷對金錢的認識。
───
【鄴城】
川流不止的人潮在其中穿梭,而在一輛馬車上司馬懿道「看,那個戴草帽的,自抵這裡後,一直被跟著。」「現在要幹甚麼,也要小心啊。」
田德看了馬車外面之後問「那麼,還去見袁譚嗎?」
司馬懿回「我在許都有勢力,對其有幫助,雖然袁方對皇室沒有興趣,但是,保守派仍視為主線。」「公子譚是想借我拉攏皇室,助其勢力。」
田德聽後再問「仲達想左右逢源?」
司馬懿答「這裡的鬥爭遠超我想像,雖說袁方坐大,但袁氏子侄仍不可忽視。」「或許,咱們把持雙方勢力,可立於不敗之地。」「我走向公子方;而你…可以向公子譚那邊逛。」
田德說「你是想利用袁譚救我伯父?」
司馬懿道「袁方的敵人,就是公子譚的盟友啊。」「官渡一敗,袁方則失勢。」「公子譚趁機回來,到時候…田家必重回正軌了。」
田德問「這一仗…不…不會有問題吧?」
司馬懿看著窗外回「若袁方敗陣,你認為區區數萬曹兵仍可踏進河北嗎?」「別忘了河北仍有壓倒性的軍力,要打,談何容易。」「你也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幫曹操找出袁氏的破綻。」「這趟,倒是收穫不少。」
田德聽了司馬懿的話疑惑的問「仲達啊,曹操如此待你,你仍這樣幫他?」
司馬懿答「商人本色,不做無謂的犧牲。」「曹操愈信任我,我就愈有機會,終有一天……」「我會吞掉他,讓他含恨而終。」「咱們相識多年,你對我瞭如指掌,所以你才會來找我吧。」「喔,停一下。」
馬車停在一位攤販前,司馬懿問「老闆,近來生意好嗎?」
老闆頭戴著斗笠回「托賴,貨散得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收檔了。」
司馬懿道「一斤五錢,供貨一年,送兗州,可以合作嗎?」
老闆說「五錢?那要賠本了,恕難接受。」
司馬懿道「那就算了。」
老闆說「隨便。」
馬車離去後,田德道「去到哪也要做買賣,果然是商人本色啊。」
司馬懿說「懿一向看好河北,這是為將來作打算啊。」
田德道「那好,當有一天你吞掉曹操,咱們一起打拚吧。」
司馬懿說「好的。」「喔,再停一下。」「他們來接我了。」原來是楊清和段翦兩人站在一輛馬車旁邊在等他「我不方便見袁譚,你自己去吧。」「過幾天我會要脅許元,你就見機行事。」「自己小心。」
當司馬懿隨著兩人離去之後,田德嘆了一口氣「唉。」
這時馬車外的車伕說「田少爺,咱們也被跟了。」
田德道「怕甚麼,沒問題的。」
車伕問「田少爺認為司馬懿可以幫你?」
田德回「他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一定可以的。」
車伕再問「聰明得可以對付袁方?」
田德答「放心,只要袁方倒下,將來可以合作倒曹。」「一切順利……」「向大公子說,田德已引『狼』入室,而『狼』,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車伕笑著說「公子譚聽到一定很高興。」「放心,當事成之後…」「田家想要什麼好處也有。」
市場上,袁家士卒露出令牌將剛才與司馬懿談話的老闆給帶走。
一名頭包著帽巾的攤販道「老闆被問話,看來被跟蹤了。」
旁邊的攤販問「那麼說,剛才車子來過?」「媽的,他被出賣了。」
包著帽巾的攤販說「一斤五錢,不合理啊。」
旁邊的攤販道「老闆一定不賣。」
包著帽巾的攤販說「老周去了汝南,這裡靠你了。」
旁邊的攤販道「明白。」「擺攤,」接著他頭戴斗笠,手拿扁儋,兩旁掛載著沉甸甸的竹簍。經過一位乞丐裝扮的人時說「幹活。」
而那名乞丐聽了之後說「嗨。」
第三百三十五回 一斤五錢
禍福無門,
唯人所召。
───
鄴城夜裡,袁軍士卒不斷奔跑著將一座宅邸包圍著,旁邊有不少民眾在圍觀著,一名騎著馬的人大喊「小楊,老大在嗎?」
在一座宅邸中,老賈坐著道「那麼說,出事的是許家。」
先前騎著馬的人說「是的,許家被控貪污,官兵奉命逐城抄家。」
老賈道「咱們還沒有動手,看來他們先發制人了。」
旁邊一名戴著斗笠的男子說「老大,此事牽連甚廣,想必咱們也難置身事外。」
老賈問「通知大夥,準備撤走。」「對了,公子回來了嗎?」
旁邊的人回「公子今早應田德之約,此刻理應回來。」
戴斗笠的人接著說「但,聽說期間他們學兄們接走了。」
老賈聽了後道「接走了……」心想「現在還沒回來……」心中有股不好的念頭。
郊外,一輛馬車不停前進,這時駕車的車夫大喊「停。」待車子停止後,向後面的人說「下車。」
後方的人下車腳發出「踏。」的聲音。
車夫道「老爺,帶來了。」原來車上所載之人為司馬懿。
許攸說「總算找到保命符了。」
司馬懿問「許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許攸回「都怪自己不好,沒好好教導子侄,這趟連累你了。」
許攸旁的人說「司馬懿乃袁氏要人,不如拿他換公子吧。」「老爺,元公子被捕,只怕性命難保。」
許攸道「換什麼?袁公嚴明,咱們又在鄴城樹敵太多,只怕難以如意。」「況且這次抓人的是公子方,看他有大義滅親之意。」
司馬懿說「許大人,在下對此事深惑抱歉,但是……」
許攸道「但是許家不可亡……」「或許,只有在他方重振聲威。」「我想起了當年跟我稱兄道弟的好友……」「押他上車。」
在一旁的士卒回「是。」
司馬懿說「滅門之禍,感同身受……」
許攸笑著道「小子,想必曹操看到你……」
司馬懿接著說「一定會很高興吧。」
【建安五年(公元二OO年),十月,袁紹重臣許攸貪贓枉法,家人被捕。】
【許攸逃脫,挾司馬懿直奔曹操。】
許攸邸,士卒不斷將財物搬出,旁邊一名男子大喊「喂!小心點!」
在一旁監督的將領道「總管,此乃『抄家』,咱們演戲也要做整套啊。」
總管說「你明知這是假抄家,老爺他日回來,如有閃失,就要你好看!」
袁將問「許元呢?還不出來『入牢』?」「快天亮了,我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啊?」
這時一名士卒用跑的進來大喊「大人!」並在袁將旁邊報告。
袁將聽了疑惑問道「誰說我派人去了?」「混帳,午後才會到達的啊!」「快查!他們往哪裡走了?」
郊外,曹洪站著不知在等待何人出現。
這時一名士卒說「大人,出現了。」
曹洪道「比預定日子早了點啊。」
賈逵說「洪爺真早。」
曹洪問「司馬懿他人呢?」
賈逵回「出了一點意外,望大人見諒。」
曹洪道「算了,他只是郭嘉施計之一,不成功也沒問題的。」
賈逵說「不,司馬懿今晚一定會到。」
曹洪問「那好,我們要的許元在哪?」「相信他的情報一定大有作用。」
賈逵回「抱歉,司馬懿帶來的是許攸。」「故友重逢,相信主公不必對牛彈琴吧。」「另外……公子說許攸狡猾,弦外有音,所以他斗膽為主公對症下藥。」「有了此物,許攸必會對主公無所不談。」
在一旁戴著斗笠的男子說「洪爺,請驗收。」並將盒子打開,裡面赫然是許元的人頭。
賈逵道「許元首級,乃下馬威。」「若主公認為許攸言過其實,可出此物。」「若主公認為許攸冥頑不靈,斤斤計較不行,就加五錢藥引。」「一斤五錢,對症下藥,無往不利。」
曹洪看著後方馬車下來的人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賈逵續道「許攸五位骨肉,請驗收。」
在後面的三船則是說了一聲「嗨。」
第三百三十六回 以誠同窗
曲妙人不能盡和,
言是人不能皆信。
───
白馬城內,一名士卒奔跑來報消息「報。」「官方消息發佈,許元畏罪自殺。」「而許攸潛逃,行蹤不明。」
袁譚聽後疑惑的問道「自殺?不會吧……」「郭圖,你怎看?」
郭圖問來報的士卒「那麼,司馬懿呢?」
士卒回「沒有消息,相信也走了。」
袁譚高興說「哈哈哈,不出所料。」「老弟,你這個朋友真是『高明』啊。」
田德道「我早說過這同窗厲害。」「許元乃小角色,他竟把主角許攸帶走了。」「公子,許家已除,咱們少了一根眼中釘。」
袁譚不安的說「只是下一根釘…是我吧。」「袁方要開始拔了……」
田德問「公子是說承繼之事?」
袁譚回「對,關於我的設身問題。」
郭圖道「是繼也,但非承。」「聽說主公想將大公子過繼袁華。」「袁華乃主公族弟,而公子您一旦過繼……」
袁譚接著說「將會永遠失去繼承權了吧。」「袁方,你他媽的。」
──
【官渡袁尚大寨內。】
審配道「戰了多月,終於休息了。」「但,我認為其中有因。」「現我方佔優……」「十五路圍攻曹寨,雖沒馬上取勝之跡象,但仍將曹操圍得喘不過氣來。」
袁尚聽後說「曹操有五大部隊,每隊皆要應付三支部隊。」
審配道「沒錯,早、午、晚陸續攻擊,看來他們很快吃不消,你來報一下。」
在審配旁邊的軍師回「是。」「張郃領三支,圍攻南面的夏侯淵。」「而高覽軍則與青州二軍攻打北面的夏侯惇。」「陳、張、陸三軍令曹洪無法從東面突圍。」「鄧、李、馬三軍令樂進的西線頭痛不已。」「大平道樂壹在外圍擊,三支部隊咬住韓浩不放。」「而我軍,則與三奇賈詡不分勝負。」
審配手指著戰盤上的棋子道「如此說,曹軍每支皆被我方咬住。」「現在停戰,在中路卻退出一線路來。」「這條路卻與休戰關係連連。」「如沒算錯,許攸由此路直達曹營。」「而且,這條路更直抵烏巢。」「烏巢裡有什麼,公子你也清楚。」
袁尚說「一奇袁方之計,果然令人嘖嘖稱奇。」
審配道「公子,為防有變,曹操必會馬上動手。」「咱們忍耐多時,」
袁尚接著說「就在等這個時刻。」
袁譚道「發兵,取漁人之利,」
郭圖跟著說「將一切功勞奪回來。」
發計有三種:
一是單向而發;
二是雙方互發;
第三種,是融會貫通。
而重點是,
讓敵人知道你的下一步。
──
【官渡城內】
曹操問「那下一步是什麼?」「袁方的下一步?」「糧草在哪?」
許攸回問「不如說,孟德的糧草剩下多少?」
曹操再問「烏巢真耶?」
許攸不答再反問「一年糧草?」
曹操道「那麼,不是烏巢?」
許攸說「半年?」「那麼說,是一個月。」「大家只剩一個月命了。」
曹操鎮定的問「你認為如此?」
許攸看著盒內許元的人頭回「我許攸是不怕死的,我死後……」「我的子孫只會得到更多,」
這時突然有布被打開而發出「沙。」的聲音,許攸轉頭一看發現帳篷被士卒打開,而他的五位骨肉則是跪在那邊。
許攸斷斷續續的說「更…」「強……」接著大叫道「嘩!呀呀呀……」「曹操,你這個…」
這時被許攸帶來的司馬懿向郭嘉擊掌發出「啪」的一聲。
司馬懿問「可以繼續?」
郭嘉回「請。」
許攸跪著向曹操磕頭說「在故巿!」「烏巢是騙你的!」
曹操冷眼看著許攸。
許攸續道「孟德,咱們是多年同窗,一…一向以誠相見。」
第三百三十七回 一箭三鵰
有人逐鹿取中原,
有人射鵰覬天下。
────
【南阪】
大批的軍隊從城門出發,打算遠赴戰場。
「真的讓他們調走嗎?」
「沒辦法,這批兵以前是他的。」
在城門樓上,袁方部下楊清及段翦眼巴巴看著大軍離去。
楊清:「如此急進,實有破釜沈舟之勢啊。」
「說得對,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許家失勢,他們就有恃無恐,氣勢淩人。」段翦說:「咱們雖頂替許攸,但威信不足……這點,早在他們計算之內啊。」
他們……是誰?就是因戰敗而受冷落的袁家大公子----袁譚。
「大公子,將領及部隊全到手了。」一名傳令兵向走在前頭的袁譚報告。
「好。」袁譚笑著下令:「全軍引進,出發!」
他現在人強馬壯,可要一雪前恥。
──
【官渡】
曹營的大寨外,袁軍就像螞蟻群起而攻,箭雨紛飛,不論曹軍如何守城,袁軍的士兵總是一個接一個湧上來。
而寨內領軍的夏侯惇眼見戰況膠著,便朗聲問:「副將,報告軍情!」
「這次的攻擊非同小可,各寨被重重圍困,咱們要靠自己了!」在場的副將答。
「好啊,終於來了!」夏侯惇咬一咬牙,使勁擊退不斷湧上來的袁兵。
寨外高覽軍本可有機可乘,但突然出現了情況。
「高大人,下方的我軍亂了!」高覽軍副將報告:「咱們後軍再遇賈詡奇兵!」
「賈詡不是與袁尚膠著的嗎?」高覽問。
「報!袁尚軍退了!」
『退了……』高覽愣住『媽的:你這袁三公子!』
「轉告都督,高覽再遇賈詡……」他只好無奈地下令。
──
【故巿】
「咱們急退,賈詡調兵直上,高覽早有前科,一定難以匹敵。」袁尚斥侯向袁三公子報告。
袁尚:「審配,這樣做沒有問題嗎?」
「公子放心,高覽早晚也會退的。」審配答:「如袁方所想,高覽一退,就讓出路來。」
「只是,這次換咱們主動罷了。」大軍正處於高地的密林中,審配信心十足說:「這傢伙想怎走,也走不出我掌心的。」
忽然,有一大隊出現在下方平原。
「看,不出所料,他來了。」審配笑答:「公子,咱們霸佔要地,不可讓給他。」
「那好,你去跟他會一會吧。」袁尚命令著。
──
不一會,審配騎馬來到袁方軍之中。
「曹操將要攻打烏巢,審大人又怎會來此……」袁方笑問。
「喔,都督別誤會,只因我軍得到消息,曹操棄烏巢取故巿,三公子怕有誤大人之策。」審配也笑著回答:「故引兵前來為都督堅定後方。」
一旁大將張郃聽罷,也出聲道:「大局為重,莫繞圈子啊。」
審配:「那好,既然都督用計兇狠,就別連累自己人。別以為我不知道,許攸投曹,本可帶走五個兒子,只是有人讓他們留下,最終被人捉了。可憐的許攸,還不知道使計者的狠毒。」
審配狠批了袁方一頓,最後拱手作揖:「同為謀士,心照不宣,見諒。告辭。」
「好厲害,一下子就被他看出了。」張郃道:「山上要地己被佔,咱們已失主動。如他所想,咱們要跟三公子平分功勞了。」
「公子,他們已跨過原計,朝下一步來了。」張郃接著說:「成了。」
「一隻來了。」
「啪。」
袁方淡淡而笑,以手指拍了一響。
──
【官渡曹寨】
「喔。」剛打退高覽的賈詡,在寨內瞧見一大隊袁兵衣著的騎兵,意外了一下。
看真一點,全都是面上佈滿疤痕的彪形大漢,穿著寨外死去袁兵的戰甲。
賈詡:「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袁兵入寨了。」
「主公,高覽已退,前面的路通了。」曹軍副將大聲叫道:「騎兵隊,記住從許攸那裏得到的暗號!」
「賈大人,下方汝南出現敵軍,勢如破竹。」另邊廂,斥侯亦向賈詡報告軍情。
「明白,我馬上就回去。」賈詡說:「你們也要小心高覽回擊。」
此時曹操正騎著馬走過來,向賈詡說:「這次實在辛苦你了。」
賈詡:「主公也要小心。」
曹操:「各將皆被圍攻,只剩我寨可以發兵。況且,這支軍只有我可駕馭。」
此時寨內一大批精銳的騎兵喬裝已畢,等待出發。
「賈詡,機會只在一瞬,」曹操臨行前說:「而你,也想看看『孟德兵法』吧。」
──
【故巿,夜深】
「都督,袁譚也來了。」袁方副將報告。
「第二隻也知道我的下一步了。」
「啪。」
袁方再一次拍打手指。
「還有一隻,大大的……」袁方吟道。
「都督,高覽難敵賈詡,已退兵了。」副將再次報告。
『第三只雕都來了。』
「啪。」手指撀打著聲響。
『袁譚、袁尚,還有曹操……小心,我的第三步來了!』
第三百三十八回 兄弟內鬨
一鵰,
二鵰,
───
【烏巢】
袁方部曲「蔣奇」道「恭迎主公。」
大將軍袁紹問「決戰了?」
蔣奇回「是的,經歷多月,咱們終於可以引曹操出寨。」
袁紹再問「那麼是攻這裡?」
蔣奇沉默不答。
袁紹追問「怎麼不說話?」
蔣奇遲疑說「這……」
袁紹最後問「蔣奇,這仗該如何打?」
蔣奇無法回應「……」
袁紹身旁的呂翔大吼「蔣奇,到底說不說!」
袁紹解圍道「呂翔,算了。」
呂翔忿忿道「但是您才是主公啊?」
袁紹言「袁家素有內憂,為防有人干預,不說也是有理的。」「咱們就聽都督的指示吧。」
眾人「是。」
接著一名士兵到呂翔低語。
呂翔說「主公。」「恕屬下多言,主公太放任袁方了。」「剛收到白馬及外圍的消息……」「袁譚,袁尚兩位公子都向故市去了。」「此事……」
袁紹聽後道「讓我靜一會。」
袁紹騎著馬心裡暗想「譚兒、尚兒……」接著吐一口氣「呼……」再想「那『鶴』……要起飛了。」
──
【故市】
袁尚向身邊的斥候問「袁譚的先鋒來了?」
斥候回「是的,但是他們說咱們佔據了要地,要求讓他們一塊。」
袁尚言「兄長倒想的美。」「連都督袁方都讓我三分,他這敗犬竟敢與我分功?」
審配問「還沒找到曹操的部隊?」
斥候答「是的,但…估計兩個時辰後會到。」
審配說「公子,曹操馬上就到了,別讓步,堅守要地。」
袁尚道「來人,派人去烏巢,將袁譚的惡行全數告訴父親!」
這時一名士卒大喊「公子,袁大公子的先鋒來了!」
袁尚罵說「媽的,他來硬的了!」
接著一路騎兵來到,大喊「讓路!」「讓路!」並直入袁尚部隊的陣地。
袁尚士兵大喊「公子有令,請回!」
領頭的將領罵道「媽的,小三要向老大耍賴皮嗎?」
雙方開始爭吵「別理他們,休息一下,等曹操!」「讓開,此地是咱們的!」「混蛋給我退回去!」「你們想打嗎?」
滿臉傷痕的士卒說「對。」說完便用長矛刺濄方胸口。
旁邊的士兵大喊「幹什麼?有人動手了!」「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一名士卒說「公…公子……」「大公子的部隊動手了!」
袁尚一驚心道「袁譚,你……」
雙方已經開打。
士卒問「公子,情況一發不可收拾,現下如何?」
袁尚下令「發兵,先暫壓他們!」
士卒說「但……但兩軍一模一樣…」
隊伍開始混亂,士兵大喊「那邊在打,讓我們過去!」「站住,我怎知你是哪一邊的!」
袁尚問「審配,眼前亂成一片,怎麼辦?」
審配答「快找袁譚!」
士兵道「公子,大公子主軍來了!」
袁尚言「快找他,別讓情況惡化下去!」
士兵大喊「報,袁譚兵至!」
遠處身穿袁軍軍服的一人說「主公成功誘敵了,練了多年,終於見到我方夜行軍的威力了。」
旁邊的人笑說「哈哈,合作無間,縱使蒙眼也能感受到自己人在何方。」
接著那人道「好!初戰成功,馬上改道攻寨!」
這時袁譚軍出現。
袁譚的肩上了一箭,而他怒道「動手,格殺勿論」「他媽的袁尚!」「你竟敢暗算我!」
第三百三十九回 火燒故市
三鵰。
───
【故市、後山】
張郃對高覽說「歡迎歸來!」
高覽回「退到這裡,位置更好啊!」
張郃笑說「哈哈,這是被三公子『逼』的。」
這時一名袁家士卒騎馬來傳軍情說「報!袁譚、袁尚開戰了!」
張郃聽後道「很好!貪功心切,反而惡犬相噬了。」
士卒說「是的,公子料曹操必以許攸的情報為軸,假扮我軍,引二人相惡。」
高覽道「兩位公子素來積怨,打起來肯定精彩。」「不過,曹軍的速度實在驚人。」
這時蔣奇騎著馬從旁邊出來說「是赤兔。」「呂布麾下的赤兔軍歸入曹方,難怪斥侯全跟不上。」「剛收到消息,曹營主寨已發一半軍力前來,就是這批騎兵。」「主寨兵力減少,不能久守,看來,必有決一死戰之意。」
張郃聽後道「好,你先回去,將兩位公子的違紀告知河北父老。」
蔣奇說「那麼說,就算此仗是勝是負,咱們也可剷除這兩頭惡犬了。」
高覽笑道「哈哈,雖然咱們可進可退,但公子也不想敗退吧。」
這時又有一名斥侯來報「報,曹軍來了!」
高覽聽後說「呼,來了!」
曹軍的騎兵奔跑發出「口隆---」寨內的箭不斷射出「咻---」但卻沒射到曹軍。
袁軍士卒大喊「逆風,太遠了!」「等他們再靠近一點!」「來了,預備!」「前一、上三!」
曹軍騎兵大喊「騎射隊,搭前!」「後一,上三!」
雙方在一輪箭雨後,只見寨內的袁軍弓箭隊受到攻擊,而曹軍的騎兵則是沒有損傷。
曹軍將領見狀道「順風,不錯!」「箭隊掩護騎二隊,給敵打開一個缺口!」
士卒回「是!」
曹軍將領大喊「掩護!」
曹軍士卒將鐵勾勾在木寨中間的縫隙發出「卡。」接著說「拉!」
「碰」的一聲,木頭被拉出來。
曹軍將領大喊「三隊,入寨!」「四隊,混入敵軍!」
袁軍將領見狀說「同一裝束,小心別被他們混進來!」「退、退下!」
曹軍騎兵到達糧食堆,曹將道「一隊,入中。」「是這裡了!」「五隊,準備放火!」
這時將領旁邊的一名士卒說「隊目,你看!」「遠方,起火了!」「隊目,寨外來了二軍!」
曹將道「好傢伙,左右被挾了!」
張郃說「我軍已退,敵已入寨,順風,點火!」「放!」張郃軍騎兵士卒將手中的火把丟向帳篷,引起燃燒。
高覽道「箭隊,回後!」「點火箭,堵住全部退路!」「放!」高覽軍弓箭隊將點火的箭射向帳篷,同樣也起火燃燒。
曹軍士卒在用手中的長槍刺向糧食堆後,向將領報「隊目,糧堆裡沒糧!」「後方起火,左右也燒起來了!」「隊目,主公那支走得太前了!」
曹將聽後心想「糟了!」
另一邊的曹操主軍,士兵說「主公,咱們中伏!」
曹操問「現下如何?」
士兵回「前面的袁兵正在撤退!」
曹操道「混入敵軍,出寨後重組!」
這時曹操軍在看到前方的弓箭隊時都相當驚訝,士卒發出「喔!」並大喊「停!」「停啊!」
曹操見狀心想「換了裝束!」
而在寨外的袁方看著這一切說「曹操,官渡之戰,」並用手打了個響發出「咱。」的聲音,續道「已經結束了。」
第三百四十 回 火燒烏巢
甚至,
鵰巢也奪了。
───
【烏巢】
袁軍將領大喊「故市開戰了!」「都督有令,敵已入故市,烏巢改為支援基地!」「主公部隊,調五支作後援!」「大軍,準備出發!」「主公,咱們要調走,這裡交給您了!」
袁紹道「此役是袁方的心血,大家必須小心,聽令袁方。」
袁將說「放心,咱們一向視都督如主公一樣。」
待他們走後,呂翔道「那麼說,以後將他們交袁方了。」
袁紹說「是的。」
呂翔問「難道,主公打算退下?」
袁紹感嘆道「鵰兒們羽翼長了滿天飛,我這老人家實在捉不住啊。」
呂翔說「那是說三位公子吧。」
袁紹道「日子過得真快,十多年前,他們仍是稚子。」「現在,眼見的只有譚兒的任性,只有熙兒的不思進取…」「還有,尚兒視為至親,唯利是圖的外姓親戚……」「在我眼中,沒有看見他們小時侯的天真無邪,只見大而不當。」「終有一天,鵰兒掉下,我這老人才可……」
呂翔說「主公,本是同根,公子方總會有一絲情義吧。」
袁紹道「在我的培育下,方兒何來有情?」「何來有義?」「大業之路上,總有野草叢生,不可不除。」「置諸不理,路終會被掩蓋。」「所以,」
這時一名斥侯來傳軍情「主公!」「大公子與三公子引兵回來了!」
袁紹聽後一臉驚訝,而呂翔則說「看,公子方只為教訓他們,並沒乘機取其性命啊。」
袁譚、袁尚回到袁紹寨便互相指責。
袁尚大聲道「袁譚!我早與袁方有約,你何故帶人來破壞?」
袁譚說「媽的,要不是你擅離職守,曹兵又怎會得路,引兵來暗算我?」「再說,袁方本要去除曹操,是你故意搶山,奪其功勞?」
袁尚大罵說「去你的,現在兩軍失利,罪在何人,你心知肚明!」
呂翔見狀後道「主公,現在兩位公子安好,總算放下心頭大石。」「只要事後削去羽翼,老人與鵰,不失天倫啊。」
這時其他士卒問「大人,本來要燒烏巢的部隊如何處置?」
一名袁將回「故市已燒,叫他們回去吧。」
呂翔聽後疑惑問「奇怪,他們還沒收到消息嗎?」「是了,領軍火燒烏巢的不正是二公子袁熙嗎?」
袁紹聽後問「呂翔,你說是袁熙?」「三個都來了……」「如果我是袁方……」
這時一支馬車隊朝烏巢前進,而車內運的盡是可燃之物,領兵的兩名將領,其中一位說「這支是最早佈防的部隊,他們仍不知咱們要燒故市,」另一位聽後道「很好,繼續靠近。」
這時袁紹軍士卒靠近在柵欄邊大喊「看…他們的路線,停,馬上止步」
馬車隊大喊「燃火!」
袁紹軍士卒見狀說「媽的,主公正在寨裡啊!」
馬車隊將領道「順風,燃火,前進!」士卒將馬車放火燃燒,並讓馬將起火的馬車衝向寨內。
寨內的士卒大喊「糟了,他們放火了!」「媽的,不是自己人……」「早說曹操假扮我軍,一定是兩位公子引來的!」「敵襲,敵襲啊!」「敵人放火了!快抵住!」「咱們大軍已被調走,抵不住啊!」
一時之間烏巢烈火蔓延,而袁譚和袁尚仍然在爭吵當中。
袁譚道「看,你退兵不當,連曹軍也引來了!」
袁尚說「別含血噴人,是你不成?」
旁邊的士卒見狀道「兩邊打起來了!」「快通知主公!」「糟了,火車入寨了!」「看,火起得多快,這裡是故市一樣,全是易燃之物。」
袁紹見到烈火衝天心想「火燒烏巢……」接著說「故事,只是幌子。」「譚兒、熙兒、尚兒……」「還有大路上的野草……」
這時一名士卒牽馬大喊「主公,火來了,快上馬!」
袁紹續道「那野草…袁火大路的最大障礙,」
這時箭雨如下,牽馬的士卒連人帶馬被射死。
袁紹見狀心想「就是我,袁紹。」
呂翔左手臂被中一箭亦大喊「主公,快走!」
袁紹低頭不語想「我……」「三子……」「做得好!」袁紹跪地望著箭雨再想「野草已燒,那鶴起飛了。」「火燒故市,火燒烏巢。」「曹操與我皆入局。」「滅曹功在他,滅我罪在三子。」「完美的佈局…」「完美的佈局啊!」「方兒……毫無破綻!」「精采絕倫!」
袁熙軍士卒朝烏巢射火箭並大喊「曹操假扮我軍攻入寨內!」「別猶豫,火燒烏巢不是一早佈好的嗎?」
這時馬車的領兵者在寨外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原來兩人是段翦和楊清,段翦笑道「哈哈,袁熙還不知此計底蘊。」「派人通知公子,以曹操為餌,引目標入局,官渡之戰,最終目的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