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期 慈烏反哺【公元204年2月至207年】
火鳳前文提要(第四十六集)
奉孝出謀除內患 仲達獻策抗外憂 擁護袁尚的大將郭援,并州刺史高幹和南匈奴單于欒提呼廚同時出兵, 加西涼馬騰的增援,令河東一帶兵情告急。 在這危急關頭,郭嘉不但沒有駐重兵河東,反而撤走絳縣之守軍, 目的是趁機消除司馬懿的餘黨。 司馬懿在失勢的同時,著好友張既前往河東說服馬騰陣前倒戈; 並命張汪引高幹等聯軍由水路進攻洛陽,然後一舉滅之。 與此同時,守司隸校尉鍾繇領張遼與張郃二將於河東大敗單于; 河東戰線在郭嘉與司馬懿計謀互動之下,正式平定…… 火鳳燎原 第四十六集 介紹 運謀傾樑棟 決策冠群英 郭嘉,八奇之四,於官渡之戰以一敵百,取得 史上最不思議的勝利。袁氏兄弟互噬,郭嘉 與蠻兵起亂,北方歸順,這一切盡在他推敲 之內。這一切,只為曹操奠下根基,迎接臥 龍的甦醒,迎接一場比官渡更大的戰役…… 慈烏反哺,助紂奸雄?還是復興大漢?未完 之謀,盡在笑談中…… 燎原後語(第四十六集) 自小就很喜歡遊樂場, 猶記得啟德、荔園的歡樂時光。 (早被時代淘汰的香港遊樂場) 小時候,一有錢就跑去玩。 大學時,更請求父母讓我去美國考察, 其實在佛州大玩多個遊樂場,盡興而回。 與太太交往時,她也因去得太多海洋公園而罵我悶蛋。 上天待我不薄,兒子出生後, 藉詞小子喜愛,我更有恃無恐。 是的,我就是如此幼稚…… |
第三百六十五回 更大的刺
龐德:
今我龐德,決定以命為本,為國除賊!
兩口棺材,一口留我,一口留敵人!
黑頁:
其後,馬騰入許,徵為衛尉。馬超為偏將軍,封都亭侯,續留涼州,領騰部曲。
───
【洛陽外圍】
曹兵大喊「看!敵人退了!」「伏擊咱們的高幹軍退了!」「大人,怎會如此?」「到底是誰擊退袁軍的?」
許定問「查到是誰了嗎?」
一名士兵說「大人,旗號是洛陽張家!」
許定驚訝的心道「張汪!司馬懿的一夥!?」
曹將說「大人,咱們奉命攻打司馬家,但他們竟出來營救我軍,這……」
這時一名騎兵來報「許大人,前方來報!」「高幹來信,要求會面!」
許定再次被震驚的心想「什…什麼?」「高幹,他想幹什麼?」
從郭援戰船上離去的司馬懿等人在江邊。
賈逵道「高幹奇兵洛陽,早料曹軍會派兵支援。」
司馬懿說「只是,他料不到派出的……竟是許定。」
賈逵言「公子是說,郭嘉讓許定去洛陽找咱們報仇?」
司馬懿道「順水推舟,這人情早晚要還許家。」「但郭嘉知道郭援用兵厲害,許定必不能勝之。」
賈逵問「那麼說,郭嘉是送您這個救許定的機會?」
司馬懿回「對,如此一來,可舒緩咱們兩家仇怨。」
賈逵說「公子大可不救,讓許定送死,藉此除去大患。」
司馬懿道「不,許定的生死,則是用來測試我的忠誠。」「我敢說,一旦錯失,後果嚴重。」「正如官渡一役,楊修雖勝,但天知道郭嘉還有什麼殺著在背後。」
賈逵言「郭嘉此舉,實在令人害怕。」「如此看來,你們化解仇怨,姓郭的有意讓公子更進一步?」「郭援雖然厲害,但碰上決策之王,仍是棋差一著。」
司馬懿道「不,郭援此人天生狡猾。」「他最厲害的是保存實力,然後反噬你一口。」
賈逵問「也就是說,他仍有應付鍾繇之法?」
司馬懿答「這年頭,忠臣之心是最容易應付的。」
郭援軍艦上馬超連殺三名士兵,接著他說「郭援,你再說一次。」
郭援道「諸將,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原來,涼州馬家也是咱們一夥。」「為瓦解北方袁氏龐大勢力,我忍辱負重,讓袁軍高幹和單于身降險境,再行游說他們投降。」「為防洩密,逼於隱瞞,若賢侄不信,倒可向鍾繇證我送上的降書。」「降者不殺,就證實我早有此意,君不見我沒有殺絳縣軍兵?隨後更讓你私下在壺關救走賈逵。」「郭某早有安排,可惜大家不能互通心意,困難重重。」「今誤會已解,郭某當可放下心頭大石。」
司馬懿說「郭援每步皆留有後著。」「若他見勢色不對,必會行下策。」
「他深知鍾繇不喜歡殺生,所以會先降。」「然後,高幹及單于也會走他的計謀,陸續降曹。」司馬懿仍在解說:「由戰敗,變為化干戈,奪首功。他不止不死,更可平步青雲。」
賈逵言「那麼說,郭援留一半兵力在後方……」「擇日再反,仍有實力。」「而且,揪出內奸的功勞,就白白讓給他了。」
司馬懿道「那就看他有沒有這本事了。」「因為,我著張既送馬騰一計。」
這時龐德突然衝進郭援身邊捉著郭援的手大喊「奸賊,你早有玩弄鍾繇的前科,你想降完再反?沒那麼容易!」「汝等惡行,實在是陷老鍾繇不義!」「今我龐德,決定以命為本,為國除賊!」「兩口棺材,一口留我;一口留敵人!」龐德將刀舉起,手起刀落,便將郭援殺死。
司馬懿接著說「鍾繇和郭援一向書信不絕,但鍾繇根本無法收到郭援最後一信,就是那封降書。」「因為,我早料到此著,已派人將之截住。」「再者,要說服馬騰入許,只有為其加大本錢。」「忠臣,也要把權,壓下奸臣。」「郭援一死,馬超就會趁機吞掉涼州一帶。」「勢力倍增,令人矚目。曹操也會對馬騰恭敬如賓。」這時司馬懿左手一握道「曹操啊,」「這根刺,是我送你的。」
第三百六十六回 好詩好花
*曹植、曹丕登場
───
「兄弟讒閱」「明白。」
「山茶耐寒久不衰,只可惜……惜花之人總不長久。
只怪,英雄戀花,花卻不戀人。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啊……這感覺有如順風揄揚,乍合乍離。」
「余執義而潛厲,乃感夢而通靈。」
(物以類聚,族以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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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下禍根,種豆相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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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北】
客棧內,往來的客人正坐著休息著,其中一位道「小二,弄些吃的。」
小二問「老兄,是從上面來的嗎?」
客人回「是啊,今天已被問不下十次了。」「還有什麼……曹軍多的是,嚇得屁滾尿流。」「曹操引兵北上,攻下黎陽,又打下了平陽。」「甫一得勝,馬上就把部份軍隊調回來了。」
小二聽後問「大好形勢,怎麼沒乘追擊?」
坐在一旁的另一位客人回「那就要怪那兩位袁姓兄弟了。」「曹操一退,他們旋即狗咬狗骨,自相殘殺。」
在旁邊賣肉的肉販接著說「兄弟不和,這倒跟咱們荊州的兩位少主不遑多讓啊。」「好好的由劉琦承繼,但近來卻傳出改由弟弟劉琮繼位。」「宗族之中,看來有連番惡鬥,實在令人擔憂。」「若劉表將來走了,兩人勢必互咬,那荊州就完了。」
老闆同意道「對,曹操早晚要來,咱們內裡卻先傷元氣。」「官渡一役,坑殺了數萬軍兵,荊襄一帶,人心惶惶。」「這幾天,荊州大肆增兵,每家都被害得雞犬不靈。」
肉販問「老闆的家人也被徵了?」
老闆回「對,我兒子跟弟弟也去了。」
肉販再問「那麼是去新野那邊吧?」
老闆回「更嚴峻,去了江夏打孫權啊。」
在一旁的一群客人驚訝問「你說什麼?江夏那邊又出事了?」
老闆回「孫權厲害,黃祖每戰皆敗,應接不暇。」「劉表本欲聯合袁紹打一場必勝之仗,想不到事與願違。」
一位客人感嘆道「對,一個孫權已令咱們手忙腳亂,現在袁紹將完,咱們仍被江東小子弄得寸步難行。」
老闆無奈說「要怪,只怪咱們荊州人才凋零,苦無賢能啊!」「幸好最近來了劉備,總算令咱們舒了口氣。」
客人問「老闆,你說主公會否像當年的陶謙一樣……」
老闆打趣回「三讓荊州?哈哈!發你的春秋大夢!」
坐在一旁的趙雲看著客棧內的情形,這時張飛蒙著臉來到說「大哥名聲真大,你們的工作做的不錯啊。」
趙雲道「舉手之勞,何比三爺的千山萬水?」
張飛說「遊山玩水,寫畫度日,但題材倒是不妙。」「從地理上看,袁氏兄弟必敗走烏丸,咱們尚有時間。」「但是,若曹操平定了烏丸,而咱們尚未做好部署的話…肯定難上加難。」
趙雲道「有了三爺的地圖,咱們可加以預算,行事更為安心。」
張飛將竹籃放在桌上說「這些畫,你就代我交他吧。」「若那小子仍不肯出山,你告訴他,小心俺將隆中夷為平地?」
趙雲道「你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臥龍也在潛伏,靜待良機啊。」
張飛問「還是那三分天下之計?」
趙雲回「是的,昨天我又收到一個錦囊,主要是要咱們再去幹一些主公不知道的勾當。」「兄弟鬩牆。」
張飛說「明白。」
──
【建安九年(公元二O四年)二月,曹操稍微退兵,仇深似海的袁紹兒子袁譚、袁尚趁機互相廝殺,元氣大傷。】
【四月,曹操伺機再次發兵,大軍先取邯鄲,繼而攻打袁尚所在的鄴城。】
【五月,兵臨城下,袁尚退兵死守,隨後,城中發生饑饉,人民餓死過半。人心逐漸崩潰……】
【八月二日晚上,鄴城守將將開城門,迎曹操入城。袁尚和其兄袁熙敗走。袁紹部下辛毗投降,曹操斬殺審配等袁尚部下。】
【翌晨,袁紹主城鄴終告失陷。】
曹操大軍進入鄴城內,在袁方的茶花園內,曹植手拿著一支茶花道「山茶耐寒不衰,只可惜…」「惜花之人總不長久。」「只怪,英雄戀花,花卻不戀人。」「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青松。」
這時楊修從方走來說「子健所描,怎麼也不像形容茶花?」「啊……這感覺在如順風揄揚,乍合乍離。」
曹植回頭道「楊修,這句不可亂用啊。」
楊修說「在身邊的花雖美,卻繽紛在別人手中。」「今天所見的女子……」「竟為兄長捷足,實在令人氣憤。」
曹植問「楊修,你想挑撥我兩兄弟嗎?」
楊修回「余執義而潛厲,乃感夢而通靈。」
曹植道「好詩,好詩。」「哈哈,咱們的確是物以類聚啊。」
而在袁熙的屋旁,曹丕抱著甄宓說「好花,好花。」「純叔叔,請代我通知司馬懿,」
在一旁的曹純回「是。」而甄宓則是無助的看著曹丕。
曹丕續說「這花,我曹丕收下了。」
次回「臥龍在野,智謀先行。」
第三百六十七回 好藥好畫
登場人物:華佗、廖化、司馬徽
*廖化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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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餅。旁邊站著三個叫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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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村莊的外圍,一位村民看著華陀跟他的助手走來,便說「喔。」「來了,大夫來了!」「神醫來了!」
接著便有村民上前去接華陀所背的籃子說「大夫,讓我來。」
華陀的助手看著村民道「大家精神不錯,比上次好多了。」「來,一個跟一個。」
華陀用小木片觀察村民的舌荅說「張開。」「好。」「這幾天別下田,記得多加休息。」「下一個。」
在結束問診之後,一位村民拿水來給華陀和助水喝,說「大夫,有勞了。」「幾位大哥辛苦了,來。」
華陀助手回「謝謝。」
村民感謝道「這段日子,若沒有你們,日子不知怎過。」「今年的疫病,咱村竟無一人死去,華大夫真是神人!」
廖化說「華大夫醫術精堪,遠勝那些騙人的方士啊。」
村民言「大哥所言甚是,疫病為禍久遠,咱們苦不堪言。」「是了,大夫姓華,他不會就是那位……」
廖化身邊的一人道「廖大哥,大夫斷完症了。」
廖化說「那好,咱們過幾天再來吧。」
在路上華陀道「治疫病之草藥,看來只有這一帶才有,我想去另一邊看看。」
一名助手言「大夫,荊州地大多匪,小心為上。」「若出了岔子…」
華陀問「土匪不是被劉備趕走了嗎?」
助手回「哈,不是被趕走,而是聞風歸順。」
另一位助手跟著說「雖然如此,但賊性難改,咱們也不可掉以輕心啊。」
華陀道「呼,知道了。」
接著華陀一行人來到山村野地的農莊。
一名傭人向水鏡說「老爺,華陀來了。」
水鏡先生『司馬徽』苦笑道「哈。」
華佗說「老師,佗來看您了。」
司馬徽問「你怎麼還沒走?」
華陀解釋說「他們說老師抱病未癒,所以……」
司馬徽道「老夫的身體早就好了。」「來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有人送我來這裡,就是想騙你來。」
華陀說「老師與曹大人交情甚篤,我前來,他的確不會懷疑。」「不,慶幸招呼周到。」
廖化抱拳道「華大夫,主人之命不可違。」
華陀問「廖化,若我要走,他肯嗎?」
廖化苦笑回「哈哈,別讓我難做啊。」
司馬徽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曹軍將會深入烏丸,但那要命的路途…」「郭嘉沒有你,撐得下去嗎?」
華陀無言以對「…………」
司馬徽說「奉孝身體一向病弱,若沒有你幫他醫治,根本活不長。」「官渡一役,早完其心願,老天尚算待他不薄了。」「真的妙絕,連這點也算得到。」「公瑾、士元,還有……引你來這裡的孔明。」「加上劉備和孫權,這個聯盟趁袁曹之戰時已準備動手了。」「而且,他引你前來,更想你為荊州解決一事……」
華陀接著說「沒錯,就是那個風土病。」「荊州每年一度的惡疫,我也為他解決了。」「如此一來,若曹操大軍南下,一旦感染……」「一邊有藥,一邊無藥。」
司馬徽道「荊州縱使兵少,但要對付病夫,仍是綽綽有餘。」「只要撐到冬天,曹操實在進退不得……」「老夫所推的,只是他們計策的皮毛而已。」「真正的……」
這時一名傭人說「老爺,七爺又派人來了。」
只見一名騎士來到說「奉主子之命,送上張先生畫作予水鏡老師。」
華陀問「桃園畫家張先生?」
司馬徽道「這小子倒知如何賠罪。」「現在什麼也幹不了,何不心如止水,坐山觀之。」「孔明不在,你就代他為我解畫,或可一窺箇中精彩妙著……」「喔。」「哈哈,你跟我一樣,也被這局迷住。」
第三百六十八回 送別英雄
曹操:
你曾問:若大事不成,會據守何方?
我今答:我不在乎土地廣狹;人數多寡,我只在乎天下的英才。
正確領導,在何地也可成大業。
我的英才啊……
是那個在危難中視死如歸的英雄。
是那個引領萬軍小心翼翼的領導。
是那個一直在我身邊諫議的良將。
還有,那個令我抗敵而沒有後顧之憂的大將。
那個令士卒陣前營內溫飽不絕的將士。
那個身先士卒,視己命如草莽的猛將。
還有,那些帶領人才,永不貪圖個人功名的賢人。
而最重要的是,那些從濮陽之戰至今一直追隨,不為強權折腰;不為詭言所動,堅持理念,永不投降的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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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會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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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關東聯盟,袁紹道「我說,孟德啊…」
曹操言「兄長請說。」
袁紹問「今天下大亂,眼見董卓強大,諸侯崩壞。」「如大事不成,你會據守何方?」
曹操笑回「哈哈,堂堂袁紹,豈可那麼快就認輸?」「那好,兄長會如何伺機再起?」
袁紹答「袁氏實力雄厚,我會南靠黃河,北靠燕、代。」「收蠻族兵,再南下奪取政權。」「一步一步地走,將來必可成功。」「對吧,孟德……」
曹操坐在袁紹墓前說「是的」「只是,兄長所願,卻是操之成就」「今黃河在我腳下;燕、代在我手中。」「蠻兵在我麾下,而將南下的,卻只是我。」「你曾問:若大事不成,會據守何方?」「我今答:我不在乎土地廣狹;人數多寡,我只在乎天下的英才。」「正確領導,在何地也可成大業。」
曹操回頭道「我的英才啊…」
「是那個在危難中視死如歸的英雄」指夏侯惇;
「是那個引領萬軍小心翼翼的領導」指夏侯淵;
「是那個一直在我身邊諫議的良將」指曹洪;
「還有,那個令我抗敵而沒有後顧之憂的大將。」指曹仁;
「那個令士卒陣前營內溫飽不絕的將士」指李典;
「那個身先士卒,視己命如草莽的猛將」指許褚、韓浩;
「還有,那些帶領人才,永不貪圖個人功名的賢人」指樂進;
曹操走向一群傷殘士兵續說「而最重要的是……」「那些從濮陽之戰至今一直追隨,不為強權折腰;不為詭言所動,堅持理念,永不投降的義士。」「本初兄,這一切你有嗎?」「不,你沒有…」「以前沒有,將來也沒有。」
這時曹操看向張遼、張郃帶來的袁譚首級,接著道「因為,你的餘孽,將一個一個被淘汰。」「你的一切,將如天下奸臣所有,一步一步地落在我手中。」「本初兄,你不如我,的確,你不如我」「治天下,不是如此。」「三公世家……」「竟比不上一個受盡鄙視的…」宦官之後。」
曹操流下淚來舉酒說「對酒當歌,」「送,袁公。」「還有,送,我最重要的……」
曹軍大帳前,郭嘉坐著,帳內的小卒煮著藥說「郭大人,起風了,小心著涼。」
郭嘉道「涼風……已送走一切。」「看,他又來了。」
小卒說「大人,外面什麼也沒有啊。」「如果有,在下只祈求一個人能來……」
郭嘉笑道「哈。」「害死那麼多人…救命的就沒有了…」「索命的,卻來了一個。」
郭嘉眼裡見的是一隻丹頂鶴。郭嘉續道「來。」
第三百六十九回 送別摯友
【建安十二年(公元二O七年),袁尚和袁熙敗走烏丸,結集後方所有蠻族,誓死反抗。曹操大軍北上,準備做最後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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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郭嘉也夢見了陳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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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正在運送物資,地面因雨而泥濘車子無法順利前進,士兵用手或肩推車大喊「用力!」「用力,推!」「快一點,明天雨更大,前路就更難走了!」
賈詡看著這一幕問「哦。」「田疇,郭嘉呢?」
田疇回「郭大人去了柳城。」
賈詡再問「病情加劇?」
田疇答「是。」
賈詡聽後說「終於……撐不下去了。」
「聽令,主公派我來協助,叫其他將領也前來吧。」
田疇道「不行,將領們已受郭大人命令前進。」
「有一支往徐無山,協助開路。」
「另一支準備穿過白檀和平岡。」
賈詡言「先向鮮卑部落發兵,正是我想準備的啊。」
這時王琰到來問「郭大人呢?」
一名將領回「他去了柳城!」
王琰說「什麼?」接著他向賈詡抱拳說「賈大人,好久不見。」
賈詡問「王琰,是什麼風從上洛吹你來的?」
王琰回「奉郭大人之命,密謀造反的高幹被我幹掉了。」
賈詡笑道「哈哈,那個欒提呼廚泉真的出賣盟友了。」
王琰言「郭大人神算,屬下倒做得輕鬆。」
「好了,我正要趕往柳城邀功呢。」
賈詡笑說「哈哈,祝你更上一層。」
看著王琰離去,賈詡心想「西面也全取了……」
這時賈詡身旁的將領道「賈大人,您看……」
「是運輸船,郭大人想從水路去嗎?」
賈詡說「水路,是往遼東。」
曹將言「大人是說……」
賈詡道「郭嘉派人送禮給遼東的公孫康啊。」
接著心道「奉孝……你居然佈到那裡去了……」
「看來,袁曹之戰很快就會結束。主公快將吞下半壁江山了。」
【建安十二年(公元二O七年),袁尚和袁熙敗走烏丸,結集後方所有蠻族,誓死反抗。曹操大軍北上,準備做最後決戰。】
在一間房外,兩個僕人正撐著傘,一位看著一輛馬車到來便說「來了。」
賈逵一下馬車便問「如何?」
一位僕人回「臭蟲,他……快不行了。」
「他說,想見公子一面。」
伏波將軍『陳登』坐在床上道「老朋友,看來…咱們還是緣慳一面啊。」
賈逵握著陳登的手說「是公子派我來的。」
「元龍,我從兗州帶來了最好的大夫。」
陳登言「我已病入膏肓,藥石無靈。」
「更何況…兗州的,怎也比不上那個…」
賈逵道「抱歉,去了荊州的那位沒法來。」
陳登說「妙啊,華陀真的被你們帶走了。」
「很好……很好……」
「慎防有詐,千萬別帶他過來。」
「我有郭嘉陪葬,已經不藥而癒了。」
賈逵問「元龍,你仍對當年郭嘉血洗徐州之事耿耿於懷?」
陳登回「我巴不得在下面看他受苦。」
「只是,做為仲達戰友,仍不得不提醒他……」
「郭嘉厲害,計謀周全。他雖快死…」
「但…咳、咳咳咳……」
「但千萬……別掉以輕心。」
「我總覺得,仲達的……一舉一動…」
「其實,依然全都在郭嘉的眼裡…」
「他沒動手,只因……」「他還有企圖。」
「他一直盯著…從沒有鬆懈,像索命鬼般……」
陳登手一指,指著屋樑上不存在的烏鴉續道「揮之……」
「…不去。」
第三百七十 回 不敗梟雄
【建安十二年(公元二O七年),討虜將軍孫權再次向西攻擊荊州所轄的江夏群,俘虜大批人民。】
司馬懿:
如大人所算,遼東將留不下袁氏兄弟。北方沒有戰爭,則可減少駐兵,按月遞減一成。明年則可減少八成,部隊可以南調。打完仗,經營倍升,可盡歸中央。
屬下建議留一半做投資,穩定民心。再將河北升為經營之地,三年後可升數倍。以資金養兵,再從河北募兵,一年後有十萬。
如此類推,我軍,則可永立不敗不衰之地。
郭嘉:
果然,越貪的商人,越有過人的分析力。正如仲達所說,我非奸不投。世人只會說,主公是亂世之奸雄,卻不知真正能明瞭亂世因由,平定天下的,非奸雄莫屬。
無商不貪,無雄不奸。貪、奸,雖是貶意,但卻是一個一個最強的動力。
分別,只在於有沒有分析力。你盡力維繫利益,同樣,主公也是在盡力穩定天下。
或許,他沒有袁紹、劉備的忠義排場,也沒有劉表、劉焉等漢室宗族的尊貴身份。但是,只有他,是唯一將天子放在心上的忠臣。只有他,默默地為皇上撐著已沒落的大漢。
天子在,何故仍有人造反?只因真正的奸臣在興風作浪。誰權傾朝野,誰就是奸臣;誰保護皇上,誰就挾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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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本色,攀附利益,伺機吞之。
你經營的是買賣,我經營的是國家。大家本是同類,有何不明。以德報怨,天下焉有如斯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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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笑了一聲。然後,司馬懿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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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
劉表士卒說「船塢燒了!」
「媽的!全部完了!」
「看!是周瑜的船隊!」
黃祖將領『甘寧』見此心道「短短數年,已經發展如此,江東水師,實在強得可怕。」
這時一名小兵來報「報,孫軍入城,江夏淪陷…」
甘寧問「黃祖大人呢?」
小兵答「全部撒走了。」
「但是,孫軍沒有進駐,反而再次退走。」
「這次…他竟將江夏百姓全擄走了。」
甘寧說「如斯多船,果然如是。」
「百姓乃一國之本,得百姓,好比得萬里土地。」
「世人只知兵家威風,卻不知窮兵黷武…」
「背後的功勞盡在源源不絕的供應。」
「經營奇才張昭以民為發展之本,再將所得推動兵力。」
「江東能發展迅速,孫家寬明智配合才是個中精髓。」
「寧征戰多年,從未見過一個如此精於繁衍的家族。」
甘寧心想「官商絕配……江東孫家,確是令人夢寐以求的組合啊!」
【建安十二年(公元二O七年),討虜將軍孫權再次向西攻擊荊州所轄的江夏郡,俘虜大批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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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
郭嘉道「孫家屢攻江夏,實則為重創荊州水軍。」
「劉表現在失去全部船艦,長江天險,更是難以寸進。」
「若我軍奪下荊州,更進一步南下,肯定難度大增。」
「咱們做部署的,就是要為將來做好準備。」
司馬懿問「大人的意思是……是想屬下做好水上工作?」
郭嘉回「是的,我要你在鄴城挖掘大湖,訓練我方水師。」
「司馬家擁有造船技術,更有龐大資金,這個重任,捨你其誰?」
「好,再來分析你的見解。」
司馬懿說「是。」
「如大人所算,遼東將留不下袁家兄弟。」
「公孫康一旦投降,即代表袁氏完全消滅。」
「北方沒有戰爭,則可減少駐兵,按月遞減一成。」
「明年則可減少八成,部隊可以南調。」
「打完仗,經營倍升,可盡歸中央。」
「屬下建議留一半再做投資,穩定民心。再將河北升為經營之地,
三年後可升數倍。」
「以資金養兵,再從河北募兵,一年後有十萬。」
「如此類推,我軍,則可永立不敗不衰之地。」
郭嘉言「窮兵黷武,背後果然不能缺少商家。」
「用人要得當,這些工作就交給仲達你了。」
司馬懿道「大人如斯器重,屬下不負所託。」
郭嘉說「我知道當年你和主公有相當大的恩怨,但你卻能以大局為重,以國為本,實在可
為袁軍投誠者之模範。」
「果然,越貪的商人,越有過人的分析力。」
司馬懿言「大人何嘗不是狼狽為奸?」
郭嘉道「正如仲達所說,我非奸不投。」
「世人只會說,主公是亂世之奸雄,卻不知真正能明瞭亂世因由,平定天下的,
非奸雄莫屬。」
「無商不貪,無雄不奸。」
「貪、奸,雖是貶意,但卻是一個最強的動力。」
「分別,只在於有沒有分析力。」
「你盡力維繫利益,同樣,主公也是在盡力穩定天下。」
「或許,他沒有袁紹、劉備的忠義排埸。」
「也沒有劉表、劉焉等漢室宗族的尊貴身分。」
「但是,只有他,是唯一將天子放在心上的忠臣。」
「只有他,默默地為皇上撐著已沒落的大漢。
「天子在,何故仍有人造反?」
「只因真正的奸臣在興波作浪。」
「誰權傾朝野,誰就是奸臣。」
「誰保護天子,誰就是挾天子。」
「仲達,你是個聰明人,早已看清這個騙局。」
司馬懿說「大人所言,的確是懿之心聲。」
郭嘉言「可喜,可喜。」
「那好,你也知我命不久矣……」
「我的佈局,我的目的皆在你掌握之中。」
「而你有了我的部署,將能進一步晉升。」
「接下來,只剩最後一步。」
「我問你,以你的能力,將來有可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能臣。」
「而當你達成目的之後,你會怎樣推翻主公?」
「商人本色,攀附利益,伺機吞之。」
「你經營的是買賣,我經營的是國家。」
「大家本是同類,有何不明。」
「以德報怨,天下焉有如斯聖人?」
「更遑論仲達你這種商埸出身的人?」
「被我盯上的,沒有一個不敢說真話。」
司馬懿笑言「哈哈哈。」
「你三番四次試探屬下,我豈會不知。」
郭嘉道「對,憋著不說,不辛苦嗎?」
司馬懿說「事到如此,容我開門見山。」
「郭大人所言,全部屬實。」
「我確有吞掉曹操的意,而且非常堅定。」
郭嘉言「很好,這才是真正的對話。」
司馬懿道「既然大家本是同道,應知發生何事。」
「你在試探我,同樣,我也在試探你。」
「你本來就站在我這邊的啊!」
第三百七十一回 好藥好畫
黑頁:
而那個當年刺殺天下第一智者許臨的人,經驗豐富啊。
───
【司馬家】
一名管帳的掌櫃報告「您不在的時候,這裏的生意漲了兩成。」
「各盟友也繼續進擊,已進入不衰之地。」
「看,這是咱們最新的部署。」
山無陵看著帳本後說「很好。」
「這幾家……是新加盟的?」
掌櫃答「是的,他們一向與徐州陳家有生意往來。」
「自陳登大人死後,就一拼吞掉陳家。」
山無陵道「能有此能力,背後的來頭不小啊……」
「看來他們一直想加盟咱們。」
「司馬家一向與曹家河水不犯井水,但這一次……」
掌櫃問「夫人,您認為這批是曹氏的人?」
山無陵回「沒錯,咱們壟斷了巿場……」
「他們想藉此滲入,以龐大資金反吞龍頭。」
掌櫃言「夫人,既然曹氏有此目的,更加要提防。」
「咱們要如何趕他們走?」
山無陵說「不。」
「根深抵固,已經難以拔除了。」
「這是郭嘉的計謀,又豈能輕易破之?」
掌櫃疑問「郭嘉?」
山無陵說「仲達的野心,似乎被看穿了。」
「兩邊刃,一邊扶持,一邊反擊。」
「此計正如他當年派人滲入袁家,伺機反撲一樣。」
掌櫃憂心道「夫人,那是用來要脅咱們不可反的奸計啊。」
山無陵言「放在嘴邊的肥肉不吃可惜,但是別忘了老娘是何人。」
「就跟他們合作,看看誰吃掉誰吧!」
掌櫃笑說「哈哈,夫人的心情看來不錯啊。」
山無陵輕呼一口氣「呼。」
「心情好,胃口好。」
這是一名女僕拿著食物進來道「來,西涼來的牛肉麵,味道一流。」
山無陵聽後歡喜說「正合我意。」
掌櫃言「恭喜夫人,咱們終於與馬騰結盟了。」
「而且……」
「司馬家要添丁了。」
「是了,公子知道後有何表示?」
女僕答「還用說,當然是生越多越好。」
「咱們司馬家一向盛產男丁,這個一定也是。」
山無陵道「仲達說過,兒子越多越好,但也要記住一點,」
「兄弟一定要和睦。」
「別忘了袁紹、劉表的兒子們不和。」
「現在,連曹操的也是如此……」
「前車可鑑,這是仲達的表示。」
──
【許都、郭嘉府邸、一座涼亭內】
司馬懿問「情況如何?」
賈詡回「郭嘉……快不行了。」
「想不到,他最掛念的竟是你。」
司馬懿言「賈大人兄弟情深,在老遠也趕來……」
賈詡說「不,我是來執行他部署的。」
「當然,也奉命照顧仲達你這個『好朋友』。」
「真好,雨過天晴,仲達你的家人露臉了。」
接著賈詡走向司馬懿並單手支撐著司馬懿身後的廊柱與司馬懿面對面接著說
「這次,賈某要親自保護,以免又被奸人所害。」
「而且,荊州的,也露臉了。」
司馬懿問「大人在等他自投羅網?」
賈詡答「不,我在維繫這個利好的局面。」
「畢竟,你是站在咱們這邊的啊。」
在郭嘉臥病的房間內,曹操正看著郭嘉所寫的計謀道「你是說……」
郭嘉言「七奇……諸葛亮……」
「他已選荊州為基地……結劉備……」
曹操問「……水鏡八奇中的『臥龍』即將出山?」
「但是,斥侯說,他見形勢不對,已拒絕劉備了。」
郭嘉答「不……他會一直拒絕,作為掩飾……」
「如屬下沒看錯……他將會在第三次邀約後出山……」
曹操道「我已奪下北方,更擁半壁江山,你已令我立不敗不衰之地,又豈會擔心?」
「再說,你心中只有袁方,怎會忽然對此人……」
郭嘉言「主公,諸葛亮表面上淡泊名利,不問世事……」
「但一個曾自比為管仲、樂毅的人,又怎會甘於平淡。」
「我一直留意著他,而他……就是怕我生疑,而一直隱藏動機。」
「主公,如斯天才竟然笨得投靠一個落泊的劉備為主,
一個將亡的荊州為基地……伺機出手……」
「若沒有十足把握……他豈會如此。」
「而且,別忘了背後還有兩位身在江東的奇人助他出山。」
曹操聽後說「龐統……」
「還有那個一統江東的周瑜?」
郭嘉接著道「主公……此二人能力絕不亞於屬下……」
「龐統跟諸葛亮一樣痛恨主公,而且……他最厲害的……」
「是那令人不能拒絕的口才……和令敵人淪陷的反間計。」
「更可怕的是,主公若是南下,除非填平長江,否則……
根本不可能在水上打敗周瑜。」
曹操安慰說「奉孝,是壽盡令你害怕……」
「還是,病重令你分不清誰主天下?」
「這三人不說,但你明知我疑人不用……」
郭嘉言「主公,司馬懿此人不可除……我三番四次保他……」
「只因此人乃當世奇才……跟主公一樣……雖是亂世奸雄……」
「但若多加利用,仍是治世賢臣。」
「主公,屬下已令他無力造反。」
「相反……若主公在此役遇上危難,為避嫌疑……」
「以他的能力……」
「一定能救您一命的。」
「主公……咱們已天下無敵,但卻有一個繼承自袁紹的致命隱憂……」
「輕敵……」
「輕敵……是諸葛亮最厲害的兵法…」
「主公,容屬下佈下此萬全之策……」
「然後……才取司馬懿首級也不遲!」
涼亭內賈詡道「趙雲,或者叫燎原火。」
「劉備的愛將;諸葛亮的心腹。」
「殘兵的首領。」
「他……應該知道要站在哪一邊的吧。」
第三百七十二回 慈鴉哀歌
荀彧:
如你所言,他們只為了自己,天下欠的……是一個強硬的逼遷者。
將這批為禍國家的亂賊趕逐。
天下若無霸主,只會令春秋百年爭戰重臨。
戰爭本是殘暴,暴君、仁君皆是殺人者。
既有改革之心,根本不必理會個人榮辱。
所謂的改革,在於實踐,全在你預料之中。
與其百年爭戰,何不毀於一旦。
古有烈士殉道,今有為大局者殉名。
我……真真正正明白何為奉孝殺戮。
真正的人生醜惡,與虛無的大義,本是對立。在亂世中,無可奈何的貪婪表露無遺。
八奇中,只有你明白人為何物。你自詡鴉,早已明瞭一切。
然而,鴉本是慈鳥,慈於哺,慈於孝,慈於根本,不嫌醜陋。
郭嘉啊……國家啊……
只有你默默地撐著同類,默默地以殘軀,捍衛鴉群唯一的美行,不負你的英名。
──
【荊州】
這個地方的人,常以龍的傳人自居。只是,貪痴突悖本是人性,妄想以此堆塔攀天成龍。
終於,人在天上飛,自詡為龍,卻不知其實是鴉。
諸葛亮:
無征不信,郭嘉以惡名為曹操奠下根基。
秦強大,六國害怕。
民心期望戰爭早結,秦藉此民心結束亂世。
如此人心,造就千古不變的歪理。
人是人,鴉是鴉。人沒進步,根本違反繁衍的真義。以民為先,以義導航。黑暗將過,咱們於此……
於此,終結孝者郭嘉的哀歌。
黑頁:
是的。在這裡。
───
君子疾沒世
而名不稱焉……
哀哉……
郭嘉道「這……這裡佈……」
「佈一軍……怎也……」
「怎也不可調走。」
「咳……咳咳咳……」
「咳!」
「咳咳……好了……」
「下……下一批。」
郭嘉身邊的將領說「大人,休息一下吧。」
郭嘉言「沒…沒時間了……」
「下…下一批。」
「咳咳咳咳咳!」
等到將領拿著捲軸出去後,其他的將士問「郭大人說了什麼?」
領將回「佈得很亂,奇怪的屯兵。」
「你們來看看佈兵圖。」
其他的將士疑問「華容道也要立寨?」
「這條路根本沒用的啊。」
拿著捲軸的將領回「是啊……他已病得糊塗了。」
郭嘉道「要奪荊……」
「先取難……打江夏……」
「咳咳咳咳咳!」
「說不…下去,看兵圖……」
「嗄……嗄……自己看……」
將士看著郭嘉不停佈軍說「大人…」
郭嘉言「下一軍……」
「叫…徐州那一軍……咳!」
這時荀彧進來道「你們全退下。」
「讓他休息吧。」
郭嘉問「上……上任了嗎?」
荀彧答「彧何德何能位列三公……」
「要做,只有你做。」
郭嘉言「我……將死……不能……」
荀彧說「你已為漢奠下重大根基,今天下幾乎已定。」
「聽我說,什麼也別管,多加休息,然後,咱們一起……」
郭嘉道「你……承認了…」郭嘉雖命在旦夕,但他聽出弦外之音。
荀彧言「是的。我承認你的所為。」
「你的堅持正確無誤。」
「我……衷心佩服。」
「公孫康已將袁氏兄弟的人頭送來。」
「北方一帶,在無爭戰之下全投降了。」
「起初,我認為只要扶起皇上,天下仍有救。」
「只是,十多年後天下諸侯仍擁兵自立一方。」
郭嘉咳了一聲「咳。」
荀彧續說「如你所言,他們只為了自己,天下欠的……」
「是一個強硬的逼遷者。」
「將這批為禍國家的亂賊趕逐。」
「天下若無霸主,只會令春秋百年爭戰重臨。」
「戰爭本是殘暴,暴君、仁君皆是殺人者。」
「既有改革之心,根本不必理會個人榮辱。」
「所謂的改革,在於實踐,全在你預料之中。」
「與其百年爭戰,何不毀於一旦。」
「古有烈士殉道,今有為大局者殉名。」
「我……真真正正明白何為奉孝殺戮。」
「真正的人生醜惡,與虛無的大義本是對立。」
「在亂世中,無何奈何的貪婪表露無遺。」
「八奇中,只有你才明白人為何物。」
「你自詡鴉,早已明了一切。」
郭嘉聽後流下眼淚早已無力地向前倒,荀彧向前接住他倒下的身軀,發出「蓬」的一聲。
荀彧道「然而,鴉本是慈鳥…」
「慈於哺。」
「慈於孝。」
「慈於根本,不嫌醜陋。」
「郭嘉啊……」
荀彧心想「國家啊……」
「只有你默默地撐著同類。」
「默默地以殘軀,捍衛鴉群唯一的美行。」
「不負你的英名。」
郭嘉已含笑而去,而眾人看見倒下的郭嘉,則是向郭嘉作揖。
這個地方的人,
常以龍的傳人自居。
只是,貪痴突悖本是人性,
妄想以此推塔攀天成龍。
終於,人在天上飛,
自詡為龍,
卻不知其實是鴉。
──
荊州江上一條小船。
諸葛亮說「慈鴉反哺,郭嘉以惡名為曹操奠下根基。」
「秦強大,六國害怕。」
「民心期望戰爭早結。」
「秦藉此民心結束亂世。」
「如此人心,造就千古不變的歪理。」
「人是人,鴉是鴉。」
周瑜道「人沒進步,根本違反繁衍的真義。」
諸葛亮言「以民為先,以義導航。」
「黑暗將過,咱們於此……」
「於此。」
「終結孝者郭嘉的哀歌。」
龐德:
今我龐德,決定以命為本,為國除賊!
兩口棺材,一口留我,一口留敵人!
黑頁:
其後,馬騰入許,徵為衛尉。馬超為偏將軍,封都亭侯,續留涼州,領騰部曲。
───
【洛陽外圍】
曹兵大喊「看!敵人退了!」「伏擊咱們的高幹軍退了!」「大人,怎會如此?」「到底是誰擊退袁軍的?」
許定問「查到是誰了嗎?」
一名士兵說「大人,旗號是洛陽張家!」
許定驚訝的心道「張汪!司馬懿的一夥!?」
曹將說「大人,咱們奉命攻打司馬家,但他們竟出來營救我軍,這……」
這時一名騎兵來報「許大人,前方來報!」「高幹來信,要求會面!」
許定再次被震驚的心想「什…什麼?」「高幹,他想幹什麼?」
從郭援戰船上離去的司馬懿等人在江邊。
賈逵道「高幹奇兵洛陽,早料曹軍會派兵支援。」
司馬懿說「只是,他料不到派出的……竟是許定。」
賈逵言「公子是說,郭嘉讓許定去洛陽找咱們報仇?」
司馬懿道「順水推舟,這人情早晚要還許家。」「但郭嘉知道郭援用兵厲害,許定必不能勝之。」
賈逵問「那麼說,郭嘉是送您這個救許定的機會?」
司馬懿回「對,如此一來,可舒緩咱們兩家仇怨。」
賈逵說「公子大可不救,讓許定送死,藉此除去大患。」
司馬懿道「不,許定的生死,則是用來測試我的忠誠。」「我敢說,一旦錯失,後果嚴重。」「正如官渡一役,楊修雖勝,但天知道郭嘉還有什麼殺著在背後。」
賈逵言「郭嘉此舉,實在令人害怕。」「如此看來,你們化解仇怨,姓郭的有意讓公子更進一步?」「郭援雖然厲害,但碰上決策之王,仍是棋差一著。」
司馬懿道「不,郭援此人天生狡猾。」「他最厲害的是保存實力,然後反噬你一口。」
賈逵問「也就是說,他仍有應付鍾繇之法?」
司馬懿答「這年頭,忠臣之心是最容易應付的。」
郭援軍艦上馬超連殺三名士兵,接著他說「郭援,你再說一次。」
郭援道「諸將,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原來,涼州馬家也是咱們一夥。」「為瓦解北方袁氏龐大勢力,我忍辱負重,讓袁軍高幹和單于身降險境,再行游說他們投降。」「為防洩密,逼於隱瞞,若賢侄不信,倒可向鍾繇證我送上的降書。」「降者不殺,就證實我早有此意,君不見我沒有殺絳縣軍兵?隨後更讓你私下在壺關救走賈逵。」「郭某早有安排,可惜大家不能互通心意,困難重重。」「今誤會已解,郭某當可放下心頭大石。」
司馬懿說「郭援每步皆留有後著。」「若他見勢色不對,必會行下策。」
「他深知鍾繇不喜歡殺生,所以會先降。」「然後,高幹及單于也會走他的計謀,陸續降曹。」司馬懿仍在解說:「由戰敗,變為化干戈,奪首功。他不止不死,更可平步青雲。」
賈逵言「那麼說,郭援留一半兵力在後方……」「擇日再反,仍有實力。」「而且,揪出內奸的功勞,就白白讓給他了。」
司馬懿道「那就看他有沒有這本事了。」「因為,我著張既送馬騰一計。」
這時龐德突然衝進郭援身邊捉著郭援的手大喊「奸賊,你早有玩弄鍾繇的前科,你想降完再反?沒那麼容易!」「汝等惡行,實在是陷老鍾繇不義!」「今我龐德,決定以命為本,為國除賊!」「兩口棺材,一口留我;一口留敵人!」龐德將刀舉起,手起刀落,便將郭援殺死。
司馬懿接著說「鍾繇和郭援一向書信不絕,但鍾繇根本無法收到郭援最後一信,就是那封降書。」「因為,我早料到此著,已派人將之截住。」「再者,要說服馬騰入許,只有為其加大本錢。」「忠臣,也要把權,壓下奸臣。」「郭援一死,馬超就會趁機吞掉涼州一帶。」「勢力倍增,令人矚目。曹操也會對馬騰恭敬如賓。」這時司馬懿左手一握道「曹操啊,」「這根刺,是我送你的。」
第三百六十六回 好詩好花
*曹植、曹丕登場
───
「兄弟讒閱」「明白。」
「山茶耐寒久不衰,只可惜……惜花之人總不長久。
只怪,英雄戀花,花卻不戀人。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啊……這感覺有如順風揄揚,乍合乍離。」
「余執義而潛厲,乃感夢而通靈。」
(物以類聚,族以群分)
黑頁︰
種下禍根,種豆相煎。
───
【荊州北】
客棧內,往來的客人正坐著休息著,其中一位道「小二,弄些吃的。」
小二問「老兄,是從上面來的嗎?」
客人回「是啊,今天已被問不下十次了。」「還有什麼……曹軍多的是,嚇得屁滾尿流。」「曹操引兵北上,攻下黎陽,又打下了平陽。」「甫一得勝,馬上就把部份軍隊調回來了。」
小二聽後問「大好形勢,怎麼沒乘追擊?」
坐在一旁的另一位客人回「那就要怪那兩位袁姓兄弟了。」「曹操一退,他們旋即狗咬狗骨,自相殘殺。」
在旁邊賣肉的肉販接著說「兄弟不和,這倒跟咱們荊州的兩位少主不遑多讓啊。」「好好的由劉琦承繼,但近來卻傳出改由弟弟劉琮繼位。」「宗族之中,看來有連番惡鬥,實在令人擔憂。」「若劉表將來走了,兩人勢必互咬,那荊州就完了。」
老闆同意道「對,曹操早晚要來,咱們內裡卻先傷元氣。」「官渡一役,坑殺了數萬軍兵,荊襄一帶,人心惶惶。」「這幾天,荊州大肆增兵,每家都被害得雞犬不靈。」
肉販問「老闆的家人也被徵了?」
老闆回「對,我兒子跟弟弟也去了。」
肉販再問「那麼是去新野那邊吧?」
老闆回「更嚴峻,去了江夏打孫權啊。」
在一旁的一群客人驚訝問「你說什麼?江夏那邊又出事了?」
老闆回「孫權厲害,黃祖每戰皆敗,應接不暇。」「劉表本欲聯合袁紹打一場必勝之仗,想不到事與願違。」
一位客人感嘆道「對,一個孫權已令咱們手忙腳亂,現在袁紹將完,咱們仍被江東小子弄得寸步難行。」
老闆無奈說「要怪,只怪咱們荊州人才凋零,苦無賢能啊!」「幸好最近來了劉備,總算令咱們舒了口氣。」
客人問「老闆,你說主公會否像當年的陶謙一樣……」
老闆打趣回「三讓荊州?哈哈!發你的春秋大夢!」
坐在一旁的趙雲看著客棧內的情形,這時張飛蒙著臉來到說「大哥名聲真大,你們的工作做的不錯啊。」
趙雲道「舉手之勞,何比三爺的千山萬水?」
張飛說「遊山玩水,寫畫度日,但題材倒是不妙。」「從地理上看,袁氏兄弟必敗走烏丸,咱們尚有時間。」「但是,若曹操平定了烏丸,而咱們尚未做好部署的話…肯定難上加難。」
趙雲道「有了三爺的地圖,咱們可加以預算,行事更為安心。」
張飛將竹籃放在桌上說「這些畫,你就代我交他吧。」「若那小子仍不肯出山,你告訴他,小心俺將隆中夷為平地?」
趙雲道「你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臥龍也在潛伏,靜待良機啊。」
張飛問「還是那三分天下之計?」
趙雲回「是的,昨天我又收到一個錦囊,主要是要咱們再去幹一些主公不知道的勾當。」「兄弟鬩牆。」
張飛說「明白。」
──
【建安九年(公元二O四年)二月,曹操稍微退兵,仇深似海的袁紹兒子袁譚、袁尚趁機互相廝殺,元氣大傷。】
【四月,曹操伺機再次發兵,大軍先取邯鄲,繼而攻打袁尚所在的鄴城。】
【五月,兵臨城下,袁尚退兵死守,隨後,城中發生饑饉,人民餓死過半。人心逐漸崩潰……】
【八月二日晚上,鄴城守將將開城門,迎曹操入城。袁尚和其兄袁熙敗走。袁紹部下辛毗投降,曹操斬殺審配等袁尚部下。】
【翌晨,袁紹主城鄴終告失陷。】
曹操大軍進入鄴城內,在袁方的茶花園內,曹植手拿著一支茶花道「山茶耐寒不衰,只可惜…」「惜花之人總不長久。」「只怪,英雄戀花,花卻不戀人。」「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青松。」
這時楊修從方走來說「子健所描,怎麼也不像形容茶花?」「啊……這感覺在如順風揄揚,乍合乍離。」
曹植回頭道「楊修,這句不可亂用啊。」
楊修說「在身邊的花雖美,卻繽紛在別人手中。」「今天所見的女子……」「竟為兄長捷足,實在令人氣憤。」
曹植問「楊修,你想挑撥我兩兄弟嗎?」
楊修回「余執義而潛厲,乃感夢而通靈。」
曹植道「好詩,好詩。」「哈哈,咱們的確是物以類聚啊。」
而在袁熙的屋旁,曹丕抱著甄宓說「好花,好花。」「純叔叔,請代我通知司馬懿,」
在一旁的曹純回「是。」而甄宓則是無助的看著曹丕。
曹丕續說「這花,我曹丕收下了。」
次回「臥龍在野,智謀先行。」
第三百六十七回 好藥好畫
登場人物:華佗、廖化、司馬徽
*廖化登場
黑頁︰
一塊餅。旁邊站著三個叫化子。
───
在一座村莊的外圍,一位村民看著華陀跟他的助手走來,便說「喔。」「來了,大夫來了!」「神醫來了!」
接著便有村民上前去接華陀所背的籃子說「大夫,讓我來。」
華陀的助手看著村民道「大家精神不錯,比上次好多了。」「來,一個跟一個。」
華陀用小木片觀察村民的舌荅說「張開。」「好。」「這幾天別下田,記得多加休息。」「下一個。」
在結束問診之後,一位村民拿水來給華陀和助水喝,說「大夫,有勞了。」「幾位大哥辛苦了,來。」
華陀助手回「謝謝。」
村民感謝道「這段日子,若沒有你們,日子不知怎過。」「今年的疫病,咱村竟無一人死去,華大夫真是神人!」
廖化說「華大夫醫術精堪,遠勝那些騙人的方士啊。」
村民言「大哥所言甚是,疫病為禍久遠,咱們苦不堪言。」「是了,大夫姓華,他不會就是那位……」
廖化身邊的一人道「廖大哥,大夫斷完症了。」
廖化說「那好,咱們過幾天再來吧。」
在路上華陀道「治疫病之草藥,看來只有這一帶才有,我想去另一邊看看。」
一名助手言「大夫,荊州地大多匪,小心為上。」「若出了岔子…」
華陀問「土匪不是被劉備趕走了嗎?」
助手回「哈,不是被趕走,而是聞風歸順。」
另一位助手跟著說「雖然如此,但賊性難改,咱們也不可掉以輕心啊。」
華陀道「呼,知道了。」
接著華陀一行人來到山村野地的農莊。
一名傭人向水鏡說「老爺,華陀來了。」
水鏡先生『司馬徽』苦笑道「哈。」
華佗說「老師,佗來看您了。」
司馬徽問「你怎麼還沒走?」
華陀解釋說「他們說老師抱病未癒,所以……」
司馬徽道「老夫的身體早就好了。」「來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有人送我來這裡,就是想騙你來。」
華陀說「老師與曹大人交情甚篤,我前來,他的確不會懷疑。」「不,慶幸招呼周到。」
廖化抱拳道「華大夫,主人之命不可違。」
華陀問「廖化,若我要走,他肯嗎?」
廖化苦笑回「哈哈,別讓我難做啊。」
司馬徽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曹軍將會深入烏丸,但那要命的路途…」「郭嘉沒有你,撐得下去嗎?」
華陀無言以對「…………」
司馬徽說「奉孝身體一向病弱,若沒有你幫他醫治,根本活不長。」「官渡一役,早完其心願,老天尚算待他不薄了。」「真的妙絕,連這點也算得到。」「公瑾、士元,還有……引你來這裡的孔明。」「加上劉備和孫權,這個聯盟趁袁曹之戰時已準備動手了。」「而且,他引你前來,更想你為荊州解決一事……」
華陀接著說「沒錯,就是那個風土病。」「荊州每年一度的惡疫,我也為他解決了。」「如此一來,若曹操大軍南下,一旦感染……」「一邊有藥,一邊無藥。」
司馬徽道「荊州縱使兵少,但要對付病夫,仍是綽綽有餘。」「只要撐到冬天,曹操實在進退不得……」「老夫所推的,只是他們計策的皮毛而已。」「真正的……」
這時一名傭人說「老爺,七爺又派人來了。」
只見一名騎士來到說「奉主子之命,送上張先生畫作予水鏡老師。」
華陀問「桃園畫家張先生?」
司馬徽道「這小子倒知如何賠罪。」「現在什麼也幹不了,何不心如止水,坐山觀之。」「孔明不在,你就代他為我解畫,或可一窺箇中精彩妙著……」「喔。」「哈哈,你跟我一樣,也被這局迷住。」
第三百六十八回 送別英雄
曹操:
你曾問:若大事不成,會據守何方?
我今答:我不在乎土地廣狹;人數多寡,我只在乎天下的英才。
正確領導,在何地也可成大業。
我的英才啊……
是那個在危難中視死如歸的英雄。
是那個引領萬軍小心翼翼的領導。
是那個一直在我身邊諫議的良將。
還有,那個令我抗敵而沒有後顧之憂的大將。
那個令士卒陣前營內溫飽不絕的將士。
那個身先士卒,視己命如草莽的猛將。
還有,那些帶領人才,永不貪圖個人功名的賢人。
而最重要的是,那些從濮陽之戰至今一直追隨,不為強權折腰;不為詭言所動,堅持理念,永不投降的義士。
黑頁:
煉獄會群英。
───
當年在關東聯盟,袁紹道「我說,孟德啊…」
曹操言「兄長請說。」
袁紹問「今天下大亂,眼見董卓強大,諸侯崩壞。」「如大事不成,你會據守何方?」
曹操笑回「哈哈,堂堂袁紹,豈可那麼快就認輸?」「那好,兄長會如何伺機再起?」
袁紹答「袁氏實力雄厚,我會南靠黃河,北靠燕、代。」「收蠻族兵,再南下奪取政權。」「一步一步地走,將來必可成功。」「對吧,孟德……」
曹操坐在袁紹墓前說「是的」「只是,兄長所願,卻是操之成就」「今黃河在我腳下;燕、代在我手中。」「蠻兵在我麾下,而將南下的,卻只是我。」「你曾問:若大事不成,會據守何方?」「我今答:我不在乎土地廣狹;人數多寡,我只在乎天下的英才。」「正確領導,在何地也可成大業。」
曹操回頭道「我的英才啊…」
「是那個在危難中視死如歸的英雄」指夏侯惇;
「是那個引領萬軍小心翼翼的領導」指夏侯淵;
「是那個一直在我身邊諫議的良將」指曹洪;
「還有,那個令我抗敵而沒有後顧之憂的大將。」指曹仁;
「那個令士卒陣前營內溫飽不絕的將士」指李典;
「那個身先士卒,視己命如草莽的猛將」指許褚、韓浩;
「還有,那些帶領人才,永不貪圖個人功名的賢人」指樂進;
曹操走向一群傷殘士兵續說「而最重要的是……」「那些從濮陽之戰至今一直追隨,不為強權折腰;不為詭言所動,堅持理念,永不投降的義士。」「本初兄,這一切你有嗎?」「不,你沒有…」「以前沒有,將來也沒有。」
這時曹操看向張遼、張郃帶來的袁譚首級,接著道「因為,你的餘孽,將一個一個被淘汰。」「你的一切,將如天下奸臣所有,一步一步地落在我手中。」「本初兄,你不如我,的確,你不如我」「治天下,不是如此。」「三公世家……」「竟比不上一個受盡鄙視的…」宦官之後。」
曹操流下淚來舉酒說「對酒當歌,」「送,袁公。」「還有,送,我最重要的……」
曹軍大帳前,郭嘉坐著,帳內的小卒煮著藥說「郭大人,起風了,小心著涼。」
郭嘉道「涼風……已送走一切。」「看,他又來了。」
小卒說「大人,外面什麼也沒有啊。」「如果有,在下只祈求一個人能來……」
郭嘉笑道「哈。」「害死那麼多人…救命的就沒有了…」「索命的,卻來了一個。」
郭嘉眼裡見的是一隻丹頂鶴。郭嘉續道「來。」
第三百六十九回 送別摯友
【建安十二年(公元二O七年),袁尚和袁熙敗走烏丸,結集後方所有蠻族,誓死反抗。曹操大軍北上,準備做最後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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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郭嘉也夢見了陳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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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正在運送物資,地面因雨而泥濘車子無法順利前進,士兵用手或肩推車大喊「用力!」「用力,推!」「快一點,明天雨更大,前路就更難走了!」
賈詡看著這一幕問「哦。」「田疇,郭嘉呢?」
田疇回「郭大人去了柳城。」
賈詡再問「病情加劇?」
田疇答「是。」
賈詡聽後說「終於……撐不下去了。」
「聽令,主公派我來協助,叫其他將領也前來吧。」
田疇道「不行,將領們已受郭大人命令前進。」
「有一支往徐無山,協助開路。」
「另一支準備穿過白檀和平岡。」
賈詡言「先向鮮卑部落發兵,正是我想準備的啊。」
這時王琰到來問「郭大人呢?」
一名將領回「他去了柳城!」
王琰說「什麼?」接著他向賈詡抱拳說「賈大人,好久不見。」
賈詡問「王琰,是什麼風從上洛吹你來的?」
王琰回「奉郭大人之命,密謀造反的高幹被我幹掉了。」
賈詡笑道「哈哈,那個欒提呼廚泉真的出賣盟友了。」
王琰言「郭大人神算,屬下倒做得輕鬆。」
「好了,我正要趕往柳城邀功呢。」
賈詡笑說「哈哈,祝你更上一層。」
看著王琰離去,賈詡心想「西面也全取了……」
這時賈詡身旁的將領道「賈大人,您看……」
「是運輸船,郭大人想從水路去嗎?」
賈詡說「水路,是往遼東。」
曹將言「大人是說……」
賈詡道「郭嘉派人送禮給遼東的公孫康啊。」
接著心道「奉孝……你居然佈到那裡去了……」
「看來,袁曹之戰很快就會結束。主公快將吞下半壁江山了。」
【建安十二年(公元二O七年),袁尚和袁熙敗走烏丸,結集後方所有蠻族,誓死反抗。曹操大軍北上,準備做最後決戰。】
在一間房外,兩個僕人正撐著傘,一位看著一輛馬車到來便說「來了。」
賈逵一下馬車便問「如何?」
一位僕人回「臭蟲,他……快不行了。」
「他說,想見公子一面。」
伏波將軍『陳登』坐在床上道「老朋友,看來…咱們還是緣慳一面啊。」
賈逵握著陳登的手說「是公子派我來的。」
「元龍,我從兗州帶來了最好的大夫。」
陳登言「我已病入膏肓,藥石無靈。」
「更何況…兗州的,怎也比不上那個…」
賈逵道「抱歉,去了荊州的那位沒法來。」
陳登說「妙啊,華陀真的被你們帶走了。」
「很好……很好……」
「慎防有詐,千萬別帶他過來。」
「我有郭嘉陪葬,已經不藥而癒了。」
賈逵問「元龍,你仍對當年郭嘉血洗徐州之事耿耿於懷?」
陳登回「我巴不得在下面看他受苦。」
「只是,做為仲達戰友,仍不得不提醒他……」
「郭嘉厲害,計謀周全。他雖快死…」
「但…咳、咳咳咳……」
「但千萬……別掉以輕心。」
「我總覺得,仲達的……一舉一動…」
「其實,依然全都在郭嘉的眼裡…」
「他沒動手,只因……」「他還有企圖。」
「他一直盯著…從沒有鬆懈,像索命鬼般……」
陳登手一指,指著屋樑上不存在的烏鴉續道「揮之……」
「…不去。」
第三百七十 回 不敗梟雄
【建安十二年(公元二O七年),討虜將軍孫權再次向西攻擊荊州所轄的江夏群,俘虜大批人民。】
司馬懿:
如大人所算,遼東將留不下袁氏兄弟。北方沒有戰爭,則可減少駐兵,按月遞減一成。明年則可減少八成,部隊可以南調。打完仗,經營倍升,可盡歸中央。
屬下建議留一半做投資,穩定民心。再將河北升為經營之地,三年後可升數倍。以資金養兵,再從河北募兵,一年後有十萬。
如此類推,我軍,則可永立不敗不衰之地。
郭嘉:
果然,越貪的商人,越有過人的分析力。正如仲達所說,我非奸不投。世人只會說,主公是亂世之奸雄,卻不知真正能明瞭亂世因由,平定天下的,非奸雄莫屬。
無商不貪,無雄不奸。貪、奸,雖是貶意,但卻是一個一個最強的動力。
分別,只在於有沒有分析力。你盡力維繫利益,同樣,主公也是在盡力穩定天下。
或許,他沒有袁紹、劉備的忠義排場,也沒有劉表、劉焉等漢室宗族的尊貴身份。但是,只有他,是唯一將天子放在心上的忠臣。只有他,默默地為皇上撐著已沒落的大漢。
天子在,何故仍有人造反?只因真正的奸臣在興風作浪。誰權傾朝野,誰就是奸臣;誰保護皇上,誰就挾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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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本色,攀附利益,伺機吞之。
你經營的是買賣,我經營的是國家。大家本是同類,有何不明。以德報怨,天下焉有如斯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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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笑了一聲。然後,司馬懿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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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
劉表士卒說「船塢燒了!」
「媽的!全部完了!」
「看!是周瑜的船隊!」
黃祖將領『甘寧』見此心道「短短數年,已經發展如此,江東水師,實在強得可怕。」
這時一名小兵來報「報,孫軍入城,江夏淪陷…」
甘寧問「黃祖大人呢?」
小兵答「全部撒走了。」
「但是,孫軍沒有進駐,反而再次退走。」
「這次…他竟將江夏百姓全擄走了。」
甘寧說「如斯多船,果然如是。」
「百姓乃一國之本,得百姓,好比得萬里土地。」
「世人只知兵家威風,卻不知窮兵黷武…」
「背後的功勞盡在源源不絕的供應。」
「經營奇才張昭以民為發展之本,再將所得推動兵力。」
「江東能發展迅速,孫家寬明智配合才是個中精髓。」
「寧征戰多年,從未見過一個如此精於繁衍的家族。」
甘寧心想「官商絕配……江東孫家,確是令人夢寐以求的組合啊!」
【建安十二年(公元二O七年),討虜將軍孫權再次向西攻擊荊州所轄的江夏郡,俘虜大批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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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
郭嘉道「孫家屢攻江夏,實則為重創荊州水軍。」
「劉表現在失去全部船艦,長江天險,更是難以寸進。」
「若我軍奪下荊州,更進一步南下,肯定難度大增。」
「咱們做部署的,就是要為將來做好準備。」
司馬懿問「大人的意思是……是想屬下做好水上工作?」
郭嘉回「是的,我要你在鄴城挖掘大湖,訓練我方水師。」
「司馬家擁有造船技術,更有龐大資金,這個重任,捨你其誰?」
「好,再來分析你的見解。」
司馬懿說「是。」
「如大人所算,遼東將留不下袁家兄弟。」
「公孫康一旦投降,即代表袁氏完全消滅。」
「北方沒有戰爭,則可減少駐兵,按月遞減一成。」
「明年則可減少八成,部隊可以南調。」
「打完仗,經營倍升,可盡歸中央。」
「屬下建議留一半再做投資,穩定民心。再將河北升為經營之地,
三年後可升數倍。」
「以資金養兵,再從河北募兵,一年後有十萬。」
「如此類推,我軍,則可永立不敗不衰之地。」
郭嘉言「窮兵黷武,背後果然不能缺少商家。」
「用人要得當,這些工作就交給仲達你了。」
司馬懿道「大人如斯器重,屬下不負所託。」
郭嘉說「我知道當年你和主公有相當大的恩怨,但你卻能以大局為重,以國為本,實在可
為袁軍投誠者之模範。」
「果然,越貪的商人,越有過人的分析力。」
司馬懿言「大人何嘗不是狼狽為奸?」
郭嘉道「正如仲達所說,我非奸不投。」
「世人只會說,主公是亂世之奸雄,卻不知真正能明瞭亂世因由,平定天下的,
非奸雄莫屬。」
「無商不貪,無雄不奸。」
「貪、奸,雖是貶意,但卻是一個最強的動力。」
「分別,只在於有沒有分析力。」
「你盡力維繫利益,同樣,主公也是在盡力穩定天下。」
「或許,他沒有袁紹、劉備的忠義排埸。」
「也沒有劉表、劉焉等漢室宗族的尊貴身分。」
「但是,只有他,是唯一將天子放在心上的忠臣。」
「只有他,默默地為皇上撐著已沒落的大漢。
「天子在,何故仍有人造反?」
「只因真正的奸臣在興波作浪。」
「誰權傾朝野,誰就是奸臣。」
「誰保護天子,誰就是挾天子。」
「仲達,你是個聰明人,早已看清這個騙局。」
司馬懿說「大人所言,的確是懿之心聲。」
郭嘉言「可喜,可喜。」
「那好,你也知我命不久矣……」
「我的佈局,我的目的皆在你掌握之中。」
「而你有了我的部署,將能進一步晉升。」
「接下來,只剩最後一步。」
「我問你,以你的能力,將來有可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能臣。」
「而當你達成目的之後,你會怎樣推翻主公?」
「商人本色,攀附利益,伺機吞之。」
「你經營的是買賣,我經營的是國家。」
「大家本是同類,有何不明。」
「以德報怨,天下焉有如斯聖人?」
「更遑論仲達你這種商埸出身的人?」
「被我盯上的,沒有一個不敢說真話。」
司馬懿笑言「哈哈哈。」
「你三番四次試探屬下,我豈會不知。」
郭嘉道「對,憋著不說,不辛苦嗎?」
司馬懿說「事到如此,容我開門見山。」
「郭大人所言,全部屬實。」
「我確有吞掉曹操的意,而且非常堅定。」
郭嘉言「很好,這才是真正的對話。」
司馬懿道「既然大家本是同道,應知發生何事。」
「你在試探我,同樣,我也在試探你。」
「你本來就站在我這邊的啊!」
第三百七十一回 好藥好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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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當年刺殺天下第一智者許臨的人,經驗豐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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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家】
一名管帳的掌櫃報告「您不在的時候,這裏的生意漲了兩成。」
「各盟友也繼續進擊,已進入不衰之地。」
「看,這是咱們最新的部署。」
山無陵看著帳本後說「很好。」
「這幾家……是新加盟的?」
掌櫃答「是的,他們一向與徐州陳家有生意往來。」
「自陳登大人死後,就一拼吞掉陳家。」
山無陵道「能有此能力,背後的來頭不小啊……」
「看來他們一直想加盟咱們。」
「司馬家一向與曹家河水不犯井水,但這一次……」
掌櫃問「夫人,您認為這批是曹氏的人?」
山無陵回「沒錯,咱們壟斷了巿場……」
「他們想藉此滲入,以龐大資金反吞龍頭。」
掌櫃言「夫人,既然曹氏有此目的,更加要提防。」
「咱們要如何趕他們走?」
山無陵說「不。」
「根深抵固,已經難以拔除了。」
「這是郭嘉的計謀,又豈能輕易破之?」
掌櫃疑問「郭嘉?」
山無陵說「仲達的野心,似乎被看穿了。」
「兩邊刃,一邊扶持,一邊反擊。」
「此計正如他當年派人滲入袁家,伺機反撲一樣。」
掌櫃憂心道「夫人,那是用來要脅咱們不可反的奸計啊。」
山無陵言「放在嘴邊的肥肉不吃可惜,但是別忘了老娘是何人。」
「就跟他們合作,看看誰吃掉誰吧!」
掌櫃笑說「哈哈,夫人的心情看來不錯啊。」
山無陵輕呼一口氣「呼。」
「心情好,胃口好。」
這是一名女僕拿著食物進來道「來,西涼來的牛肉麵,味道一流。」
山無陵聽後歡喜說「正合我意。」
掌櫃言「恭喜夫人,咱們終於與馬騰結盟了。」
「而且……」
「司馬家要添丁了。」
「是了,公子知道後有何表示?」
女僕答「還用說,當然是生越多越好。」
「咱們司馬家一向盛產男丁,這個一定也是。」
山無陵道「仲達說過,兒子越多越好,但也要記住一點,」
「兄弟一定要和睦。」
「別忘了袁紹、劉表的兒子們不和。」
「現在,連曹操的也是如此……」
「前車可鑑,這是仲達的表示。」
──
【許都、郭嘉府邸、一座涼亭內】
司馬懿問「情況如何?」
賈詡回「郭嘉……快不行了。」
「想不到,他最掛念的竟是你。」
司馬懿言「賈大人兄弟情深,在老遠也趕來……」
賈詡說「不,我是來執行他部署的。」
「當然,也奉命照顧仲達你這個『好朋友』。」
「真好,雨過天晴,仲達你的家人露臉了。」
接著賈詡走向司馬懿並單手支撐著司馬懿身後的廊柱與司馬懿面對面接著說
「這次,賈某要親自保護,以免又被奸人所害。」
「而且,荊州的,也露臉了。」
司馬懿問「大人在等他自投羅網?」
賈詡答「不,我在維繫這個利好的局面。」
「畢竟,你是站在咱們這邊的啊。」
在郭嘉臥病的房間內,曹操正看著郭嘉所寫的計謀道「你是說……」
郭嘉言「七奇……諸葛亮……」
「他已選荊州為基地……結劉備……」
曹操問「……水鏡八奇中的『臥龍』即將出山?」
「但是,斥侯說,他見形勢不對,已拒絕劉備了。」
郭嘉答「不……他會一直拒絕,作為掩飾……」
「如屬下沒看錯……他將會在第三次邀約後出山……」
曹操道「我已奪下北方,更擁半壁江山,你已令我立不敗不衰之地,又豈會擔心?」
「再說,你心中只有袁方,怎會忽然對此人……」
郭嘉言「主公,諸葛亮表面上淡泊名利,不問世事……」
「但一個曾自比為管仲、樂毅的人,又怎會甘於平淡。」
「我一直留意著他,而他……就是怕我生疑,而一直隱藏動機。」
「主公,如斯天才竟然笨得投靠一個落泊的劉備為主,
一個將亡的荊州為基地……伺機出手……」
「若沒有十足把握……他豈會如此。」
「而且,別忘了背後還有兩位身在江東的奇人助他出山。」
曹操聽後說「龐統……」
「還有那個一統江東的周瑜?」
郭嘉接著道「主公……此二人能力絕不亞於屬下……」
「龐統跟諸葛亮一樣痛恨主公,而且……他最厲害的……」
「是那令人不能拒絕的口才……和令敵人淪陷的反間計。」
「更可怕的是,主公若是南下,除非填平長江,否則……
根本不可能在水上打敗周瑜。」
曹操安慰說「奉孝,是壽盡令你害怕……」
「還是,病重令你分不清誰主天下?」
「這三人不說,但你明知我疑人不用……」
郭嘉言「主公,司馬懿此人不可除……我三番四次保他……」
「只因此人乃當世奇才……跟主公一樣……雖是亂世奸雄……」
「但若多加利用,仍是治世賢臣。」
「主公,屬下已令他無力造反。」
「相反……若主公在此役遇上危難,為避嫌疑……」
「以他的能力……」
「一定能救您一命的。」
「主公……咱們已天下無敵,但卻有一個繼承自袁紹的致命隱憂……」
「輕敵……」
「輕敵……是諸葛亮最厲害的兵法…」
「主公,容屬下佈下此萬全之策……」
「然後……才取司馬懿首級也不遲!」
涼亭內賈詡道「趙雲,或者叫燎原火。」
「劉備的愛將;諸葛亮的心腹。」
「殘兵的首領。」
「他……應該知道要站在哪一邊的吧。」
第三百七十二回 慈鴉哀歌
荀彧:
如你所言,他們只為了自己,天下欠的……是一個強硬的逼遷者。
將這批為禍國家的亂賊趕逐。
天下若無霸主,只會令春秋百年爭戰重臨。
戰爭本是殘暴,暴君、仁君皆是殺人者。
既有改革之心,根本不必理會個人榮辱。
所謂的改革,在於實踐,全在你預料之中。
與其百年爭戰,何不毀於一旦。
古有烈士殉道,今有為大局者殉名。
我……真真正正明白何為奉孝殺戮。
真正的人生醜惡,與虛無的大義,本是對立。在亂世中,無可奈何的貪婪表露無遺。
八奇中,只有你明白人為何物。你自詡鴉,早已明瞭一切。
然而,鴉本是慈鳥,慈於哺,慈於孝,慈於根本,不嫌醜陋。
郭嘉啊……國家啊……
只有你默默地撐著同類,默默地以殘軀,捍衛鴉群唯一的美行,不負你的英名。
──
【荊州】
這個地方的人,常以龍的傳人自居。只是,貪痴突悖本是人性,妄想以此堆塔攀天成龍。
終於,人在天上飛,自詡為龍,卻不知其實是鴉。
諸葛亮:
無征不信,郭嘉以惡名為曹操奠下根基。
秦強大,六國害怕。
民心期望戰爭早結,秦藉此民心結束亂世。
如此人心,造就千古不變的歪理。
人是人,鴉是鴉。人沒進步,根本違反繁衍的真義。以民為先,以義導航。黑暗將過,咱們於此……
於此,終結孝者郭嘉的哀歌。
黑頁:
是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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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疾沒世
而名不稱焉……
哀哉……
郭嘉道「這……這裡佈……」
「佈一軍……怎也……」
「怎也不可調走。」
「咳……咳咳咳……」
「咳!」
「咳咳……好了……」
「下……下一批。」
郭嘉身邊的將領說「大人,休息一下吧。」
郭嘉言「沒…沒時間了……」
「下…下一批。」
「咳咳咳咳咳!」
等到將領拿著捲軸出去後,其他的將士問「郭大人說了什麼?」
領將回「佈得很亂,奇怪的屯兵。」
「你們來看看佈兵圖。」
其他的將士疑問「華容道也要立寨?」
「這條路根本沒用的啊。」
拿著捲軸的將領回「是啊……他已病得糊塗了。」
郭嘉道「要奪荊……」
「先取難……打江夏……」
「咳咳咳咳咳!」
「說不…下去,看兵圖……」
「嗄……嗄……自己看……」
將士看著郭嘉不停佈軍說「大人…」
郭嘉言「下一軍……」
「叫…徐州那一軍……咳!」
這時荀彧進來道「你們全退下。」
「讓他休息吧。」
郭嘉問「上……上任了嗎?」
荀彧答「彧何德何能位列三公……」
「要做,只有你做。」
郭嘉言「我……將死……不能……」
荀彧說「你已為漢奠下重大根基,今天下幾乎已定。」
「聽我說,什麼也別管,多加休息,然後,咱們一起……」
郭嘉道「你……承認了…」郭嘉雖命在旦夕,但他聽出弦外之音。
荀彧言「是的。我承認你的所為。」
「你的堅持正確無誤。」
「我……衷心佩服。」
「公孫康已將袁氏兄弟的人頭送來。」
「北方一帶,在無爭戰之下全投降了。」
「起初,我認為只要扶起皇上,天下仍有救。」
「只是,十多年後天下諸侯仍擁兵自立一方。」
郭嘉咳了一聲「咳。」
荀彧續說「如你所言,他們只為了自己,天下欠的……」
「是一個強硬的逼遷者。」
「將這批為禍國家的亂賊趕逐。」
「天下若無霸主,只會令春秋百年爭戰重臨。」
「戰爭本是殘暴,暴君、仁君皆是殺人者。」
「既有改革之心,根本不必理會個人榮辱。」
「所謂的改革,在於實踐,全在你預料之中。」
「與其百年爭戰,何不毀於一旦。」
「古有烈士殉道,今有為大局者殉名。」
「我……真真正正明白何為奉孝殺戮。」
「真正的人生醜惡,與虛無的大義本是對立。」
「在亂世中,無何奈何的貪婪表露無遺。」
「八奇中,只有你才明白人為何物。」
「你自詡鴉,早已明了一切。」
郭嘉聽後流下眼淚早已無力地向前倒,荀彧向前接住他倒下的身軀,發出「蓬」的一聲。
荀彧道「然而,鴉本是慈鳥…」
「慈於哺。」
「慈於孝。」
「慈於根本,不嫌醜陋。」
「郭嘉啊……」
荀彧心想「國家啊……」
「只有你默默地撐著同類。」
「默默地以殘軀,捍衛鴉群唯一的美行。」
「不負你的英名。」
郭嘉已含笑而去,而眾人看見倒下的郭嘉,則是向郭嘉作揖。
這個地方的人,
常以龍的傳人自居。
只是,貪痴突悖本是人性,
妄想以此推塔攀天成龍。
終於,人在天上飛,
自詡為龍,
卻不知其實是鴉。
──
荊州江上一條小船。
諸葛亮說「慈鴉反哺,郭嘉以惡名為曹操奠下根基。」
「秦強大,六國害怕。」
「民心期望戰爭早結。」
「秦藉此民心結束亂世。」
「如此人心,造就千古不變的歪理。」
「人是人,鴉是鴉。」
周瑜道「人沒進步,根本違反繁衍的真義。」
諸葛亮言「以民為先,以義導航。」
「黑暗將過,咱們於此……」
「於此。」
「終結孝者郭嘉的哀歌。」